可是,她拿着这份据说最好的爱,是要向谁,证明什么?
“江魅,江魅……江魅!”
她和他也自幼年相识,经历生死,他想不要老脸地认下青梅竹
的名号。
一不留神,小叔又开始习惯
地自责了。
忽然感到满足。
“你怎么了……我不该急着给你看这本书,应该让你先休息的。”
江魅欣赏一会他脸上起伏错愕的红晕,并不追问,笑嘻嘻埋进他
前,“如果我说,我得先去见别的人,亲爱的小叔会不会介意呢?”
江未语气平静,却把江魅伤感的情绪彻底震飞到云霄之外。
“怎么可能!”
小青梅……
于是江魅呲牙一笑:“我的小说写得好吧?也不知
从哪听过那首歌,突然出现在脑子里,就有了这个故事的灵感。”
沉默间,钟常升和戚如佐的名字在他心中轮番登场。
江未没法说明,他帮戚如佐叫人时,在花名册上翻见过
牌的照片。
“要去秀色坊吗?我陪你。”
她是被摇醒的,抬起
,就看见江未发红的眼圈。
“唔……”江魅不好意思地伸指卷动自己的鬓发,良久才说,“我的,前女友……们。”
江魅狐疑地挑起一边眉
:“小叔,你该不会去过秀色坊,见过姬清和吧?”
她的背影潇洒,决绝,仿佛从不计较是否被爱,一人孤
拾阶而上,倏忽远去。
江魅在早春书房温热的怀抱里打着寒颤,好像没法从碎如浮冰的记忆中游回水面。
他把小青梅强撑的笑脸捧在手心,怕她化了。
她不记得了。
任嫦原地看着,把她的话曲解到了别的地方:“原来如此,还有和我一样的人,它们需要我,就像我需要它们,我去
它们的女友,就可以向她证明,我是有人爱的,我是有价值的,我能感同
受地理解她,和她的爱情……”
等等……他怎么知
……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
的。
天啊!有生之年,竟然能从这么正经的小叔口中,听见“秀色坊”三个字。
林淡会弹琵琶,江魅不记得了,可江未知
,那项古老的技艺自她绝后。
“《细河》怎么唱,教我,以后我唱给你听。”
现在,有人爱她,也有人被她爱着,终于可以确认了,爱是天下最好的东西。
那是他们成人世界的龌龊。
“什么人?”
“《细河》吗……”江魅耸耸肩膀,“真有这歌吗?我只想到一个歌名呀――我们还是一起商量下,怎么救我的朋友吧。”
末了又回
,眼角
过一抹独属于未来政治家的冷峻,“你不自爱,指望谁能爱你?只有和你一样不自爱的人,抱团取
罢了。”
到自己的膝盖,她尴尬地把棒棒糖
出口腔,“啧,我和你个小不点计较什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