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落荒而逃。

        林洄摔得并不严重，只剩隐约的疼痛和看着可怖的红痕，幸而没有破，否则真的不能走路了。

        她眨了眨眼，表情有点隐忍的伤感：“我会和你回正常的兄妹的……”

        姜妙初凑上来揶揄她：“还说你哥脾气不好，我看他对你是在嘴里怕化了。”

        林溯明明不是爱闹的子，却总能和周围的人打好关系，听说他妹妹摔伤了，就有人主动借了车给他。

        *

        他背着她上楼也气息平稳，只是呼重了一些，林洄觉得自己似乎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在楼里回响。

        这样的场面，总是能让怀春少女心加速，可林洄的心却不住往下沉。

        背着人开门不方便，林洄主动从他背上下来，进门的时候也只让他搀着自己往房间走。

        林洄像是一地钻入死胡同，害怕哥哥不爱自己，厌弃自己，离开自己，害怕少年对她的特别分享给其他人，却下意识忽略少年曾为了她出的努力和改变。

        他却没说话，肃着脸，难辨喜怒。

        秋季白日渐短，到达小区的时候西边的晚霞晕染成橙黄色，像扎染的柔面料。

        像个几乎一无所有的穷光虚荣地展示着最渴望的财宝。

        他扶着她在床边坐下就打算离开，转却被她喊住：“哥哥……”

        若是某一天他不愿意再容忍自己，他一定会毅然决然地离开自己，妹妹又如何呢。

        她知的，自己贪恋着他的每一点好，她自觉缺少爱，却只愿意在他那找补。

        林溯锁好车，背着林洄上楼，旧居民区楼层不高，也没有电梯，他们住在三楼。

        他不想分辨自己能否看透最熟悉的彼此，按着自己应该期待的轨迹走。

        林溯带林洄去了趟医务室，涂了药水后又将她背到初三教室，叮嘱她下午等自己放学来接她就快步返回。

        林溯让妹妹坐在横梁上，将她包裹在自己怀中一般载着她回家。

        *

        到底，该如何让哥哥一直注视着自己。

        他回看她：“怎么了？”

        哥哥总能轻而易举到各种事情，只要他乐意，发出讯号，周围的人总能接住并朝他聚拢，自己是周围的人群中不起眼的一个，只能霸占妹妹这一份作威作福。

        他似乎从来没有见她出过这么悲伤的神情，说着这么哀婉的话语。

        她恳求自己的爱人再怜惜自己一段时间，在那之前，她会想方设法捉住他。

        *

        为什么还贪恋这一点点温情。

        私立学校大多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算骑车上学也是小几万的山地车，车是好车，可没有后座。

        “可是……”她仰看他，眼眶忍不住泛红，“可是，能不能慢慢来，你快毕业了，在那之前，能不能再纵容我一段时间……”

        兄妹俩住的地方是离学校很近的旧居民区，平时走路上下学，今天林洄却不方便走那么多路，林溯问同学借了辆自行车，准备载妹妹回家。

        林洄拿手推着她笑而不语，能感受到周围女生投来艳羡的目光。

        他闭了闭眼，下定决心般点了点：“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