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桌前，面对着不知何时才会被人打开的大门，她忽然觉得有点疲倦。

        “没想到林溯都还没有目标啊，”听到两人对话的另一个女生开口，“那我好像也不用着急了。”

        她踩着自己的影子回到家，如预料中一般阒然无人声。

        他少见这种看起来好说话的状态，便有几个女生推推挤挤坐到他旁，苏婧瑶坐在另一边，笑着看他：“林溯――”

        “你去拿糕要我送你吗？”

        “还没……”

        等气氛越来越放松，周瑞泽看准时机打开包厢门，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餐车上是一个巨大的双层生日糕。

        不知是谁将歌切到生日歌，众人一齐唱了起来。

        她很清楚放弃是最优的选项，林溯会轻松很多，可是真的放弃对她来说太痛苦了，大概是自己太自私，不愿意承受这种痛苦。

        糕店有点远，林洄原本打算走过去，打车回家的，可林溯的消息让她的时间变得不再紧迫，但怕意外，还是按原计划打了车。

        林洄关上手机，摇摇：“不用，我拿了糕就回家。”

        其他人笑起来。

        “嗯，”她低下抿了抿，又抬对着姜妙初笑，“我知啦，你好心啊，你家司机都等很久了吧。”

        之后又有人闹着让他许愿，林溯闭上眼，面前突然不合时宜地出现林洄的脸。

        裱花致，周围一圈的水果，更细节的就看不清了，包厢的灯光让人眼花缭乱，看不清糕本来的样子。

        以往两人过生日很少买糕，对她和林溯来说这都是华而不实且浪费的东西，说白了就是太穷，没有浪费的资本。

        他想起两年前，他答应过林洄以后两人的生日都会一起过。

        可她还是攒到现在，买了一个生日糕。

        林溯抬望向一旁出声的女生，只看到她暧昧的笑，眼神示意另外几个女生。

        到小区的时候路两边的的灯光渐次亮起，她的后出现一长一短的一虚一实的两影子。

        时间慢慢逝，时钟指向十一点，林溯还没回来。

        自从告诉林溯自己会放弃，他就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是她意料之中的反应。

        “人家是哪里都可以，你是没得选。”另一人立接话。

        他摇摇，他想起曾经想过只要赚钱的专业就好，最近却在考虑大学的城市，他想斩断和林洄暧昧不清的关系……

        姜妙初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

        她自嘲地笑了笑。

        林溯很少来这种地方，作为寿星的他却只坐在一旁看别人唱歌，难得脸上带着放松的笑意。

        林洄看了看时间，到平日的饭点了，她打开糕盒子，是普通的油糕。

        月考的时候林洄进步很大，得到了一小笔奖学金，但对一向优秀的他来说并不是能放在眼里的程度。

        周瑞泽是个很大方的朋友，说请客，便呼啦啦地招呼到一大票的人一起聚餐。

        有人提议去吃火锅，众人便一齐打车去了这附近出名的自助火锅店，吃完火锅的味还未消散，又被周瑞泽带着去KTV唱歌。

已经准备离开了。

        苏婧瑶习惯了他少话的样子，又语气轻松地问：“你想好去哪上大学了吗？”

        她一直觉得过生日就应该吃这种圆形的，上面写着生日快乐的糕。

        林洄整理好书包，快步往教室外走。

        “好哦，”她想起来又提醒一句，“你要和你哥说一声自己回家吧。”

        *

        是被姜妙初推荐的，平时不会去的店。

        他故作不知，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