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片迷茫。

        但这是需要他自己解决的课题，所以周企桦没有向栗羽吐。

        “好的。”他复又抬看向栗羽。“对了，你把镯子上，试试大小合不合适。”

        栗羽听话地上玉镯，转了转手腕，腕上的玉镯里飘着一缕黄，像是一片羽被锁在里面，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散发着柔光。

        栗羽将双手放在膝上：“正合适，就是感觉有点沉。”

        周企桦说：“刚开始肯定会不太适应，不过得时间长了，习惯了就会好的。”

        听起来好像有点理。

        栗羽缓缓点了点。

        因为实在疲累，栗羽一觉睡到第二天大天亮才醒，等她起来时，周企桦人影已经不见。

        等到中午还不见人，栗羽不免有些坐不住，便在素鹃过来布菜问了一句：“素鹃姐姐，你知少爷现在在哪里吗？”

        素鹃摇摇，放下菜碟到桌上：“我也不知，只知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出去前好像先去见了老夫人。”

        栗羽颔首。

        到了这个时辰方嬷嬷还没有出现，看来周老夫人那边周企桦守约招呼过了。

        但他没和自己说过又有出行的打算，难不成是和周老夫人闹了不愉快，所以一气之下离开了？

        如果和她猜想得一样，那他们祖孙不和不就是她的过错。

        这样想着，嘴巴里的饭菜也变得没什么滋味。

        “早上少爷走后，老夫人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栗羽忍不住问。

        素鹃仍是摇，她看出栗羽关心，主动开口：“北院里有我认识的人，你要是想知，我帮你去打听一下。”

        这次换作栗羽摇摇。

        “还是算了，老夫人不喜欢我，要是素鹃姐姐你替我打听的事传到她耳朵里，说不定觉得我存了什么坏心思呢。”

        在了解她之前，周老夫人对已经她抱有成见，这不是她而是周老夫人的问题，因此她不会去搬动成见大山这样费功夫的事，能互不干涉还是尽量互不干涉为好。

        周企桦不在，栗羽用完饭后照旧去书房习字。

        上次灵光乍现让栗羽抓住了写好字的关窍，她摆了字帖在旁边，每临摹一遍就会再按照上面的字一点点规整，写完了四五张大纸，她的字有了不少的进步。

        视线在纸上逗留，栗羽出了满意的神色，她有心想要继续练，但因为手腕上一夜之间多出的重量，不一会儿手就酸了。

        栗羽本想摘下玉镯，但想到这是周企桦送她的礼物，犹豫过后还是算了，坐下远望门前的屏风来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明亮的屏风上忽然略过一暗影，栗羽眨了眨眼睛，发现是周企桦来了，他脚下生风，似乎是赶着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