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下学期，给他换个学校吧。”

        “你现在知担心这些了？”

        他关掉笔记本，把她抱到怀里，着她的细腰，嗓音沉沉：“嘉宝随我，嘉贝随你，他们格不适合在一起。”

        她蹙起眉：“他们才多大点，你想的太远了吧。”

        乱基因还能遗传不成，明明是姐弟情深，是不是过分未雨绸缪了。

        *

        “爸――”沈嘉宝敲了下门，便进来，看见妈妈坐在爸爸怀里，她淡定地把试卷摊在桌面上，“我有题解不出来，我怀疑题错了。”

        范思思脸上泛着红，了下沈宴紧紧握住腰间的手，起去隔儿子房间。

        沈嘉贝正盯着试卷上50分发呆，这要是让爸爸知，又要一顿臭骂了吧，毕竟姐姐是年级第一啊。

        范思思看着他收起试卷的动作，摸了摸他的，笑了：“我给你签字，拿来我看看。”

        范思思看着试卷的试题，时间太久远了，她早就不会了，但想起当年沈宴轻蔑的眼神，她嘴角扬起了弧度，搬了张凳子坐在沈嘉贝旁边讲起了关于沈宴的故事。

        “你爸爸这个人啊，说话从来就那样子，当年我理科成绩差，你爸嫌弃地看我的练习册，看完之后给我补习，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本到不了B市。”

        范思思了儿子的，满目怜惜：“妈妈知你需要鼓励，爸爸只是希望你这个年纪把思想放在该放的地方，你姐姐她收到情书那天就跟你爸说了。”

        沈嘉贝说不清楚对姐姐的过分关注源于什么，但总觉得父母最近的变化源于他对姐姐过分的关注。

        16岁的沈嘉贝不再和沈嘉宝斗气了，也不再想去窥探她的生活了。

        高二的暑假，林思哲的女儿来沈家客游玩，沈嘉贝发现比起温不热的心，倒不如寻找一颗热烈的贴向自己的心脏。

        *

        他和林默默结婚的那天，沈嘉宝专门从国外回来，机场见面时，沈嘉宝忽然想起15岁的沈嘉贝会在冬天早晨，为她准备好早餐，怕凉了就在怀里。

        15岁的沈嘉贝像太阳那样的炙热，只是那样的炙热，是她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的。

        16岁的沈嘉宝想过要去接纳那样的狂热，沈嘉贝突然告诉她，他和林叔叔的女儿林默默在一起了。

        26岁的沈嘉贝着西装，笔直，不再是那个被她打到满地求饶的小男孩了，他成长成了大男孩了，成了别人的大男孩了。

        沈嘉贝29岁时生养了对儿女，沈嘉宝在国外定居后很少回国，两人那几年基本没有见过。

        *

        后来的后来。

        林默默说她爱上了别人，在35岁时抛弃了沈嘉贝。

        沈嘉贝在低迷的深夜里拨通了沈嘉宝留给他的电话，酒后吐真言：“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孩子，如果我们不是姐弟该多好，我那时候天天幻想我是爸妈捡回家的。沈嘉宝，15岁那年，我表现得还不够吗？这么多年，我竭尽全力让自己扮演好丈夫的角色，父亲的角色，儿子的角色，我却怎么也扮演不了弟弟的角色。沈嘉宝，我爱你，你知吗？”

        良久的沉默，沈嘉宝望着天空的云朵，开声：“我知，沈嘉贝，你来找我吗?”

        沈嘉贝定了去往沈嘉宝国家的机票，在机场，他拥抱住她，低声说：“如果15岁的时候，你告诉我你的答案，我绝对不会冲动跟林默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