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对佳人的一缕歉疚II这却是此前所没有的。

        拯救老胡所费的心力非同一般，以明栈雪的立场，全无蹚这趟浑水的必要。

        然而，她不仅冒着耗损过钜、甚且可能走火入魔的风险，以同源的碧火眞气助胡彦之收拾濒临崩溃的内诸元，为重塑经脉的艰钜任务起了关键的作用，其后更拼着损伤眞元，不顾调复眞气，随耿照一路狂奔，赶赴栖凤馆拦截鬼先生，遑论出手试探，自任诱饵……

        便是公平交易，利息照付，这笔买卖她到目前为止没拿半分好，丢出去的成本怕已难如数取回，怎么算都是蚀到了老本；这当中若无“情”——且不论是何种感情——的成分在，玲珑剔透如明栈雪，断不致如此失着。

        “我会补偿你的。”承认明姑娘的确帮了大忙，不知怎的，让他有种心平气和许多的感觉，仿佛松了口气似的，连带使绷紧的肩膀也略微放松了些。“无论是寂灭刀谱II就是我从妖刀里得到的武功II或是其他的物事，只要是我有的，通通都能给你。谢……谢谢你，为我了这许多。”

        后窸窣一阵，混了胰良气息的肌肤香泽如轻颸袭，分外醉人。明栈雪没出声，耿照却能想象她咬着，一脸的灵古怪、似笑非笑，蓦地肩颈漫开一抹如敷粉的细腻指，却是她以指掌相就，替他按摩了起来。

        “你要胤铿，是为了査”姑“罢？”她问得漫不经心。

        明栈雪双手灵巧，运劲之妙更是难绘难描，耿照舒服得闭上眼，若非忌惮娘娘就在一帘相隔，几乎要呻起来，片刻才咕哝：“没有也无妨。我已有更好的线索，不是非他不可。”

        “那就是你也还没下定决心，对不？”

        明栈雪尽压低嗓音，仍旧十分动听，仿佛都能听出温婉的笑意来。“杀了胤铿，你以后就无法面对他弟弟了，无论有何等觉悟，你始终就是你，这点是不会变的。这对你来说太难受。”

        “他必须接受制裁。”耿照的语气再度冷起来。“我会制裁他。”

        “任逐桑也会。”女郎掌底轻如棉花，动听的低嗓却如刀一般明快。“他会乐意将那怂恿他女儿私会情郎、给当今天子老大一绿帽的妖僧千刀万剐，决计不让他死得爽快。”

        “那是私刑——”

        “你的难就不是？”明栈雪微微一怔，恍然大悟。“你打算给他个痛快，是不是？”

        “他该要有个可供自辩的公审，可惜这世办不了这个事。无论他以胤铿或琉璃佛子的份接受公裁，决断的一方都不免有因此损利之人，注定教他钻了空子，乃至从容逃脱。但并不代表闷声杀了他，如烹牛宰羊一般是对的。”耿照肃然：“我愿意这件错事，是因为将来我会改正它。一旦鬼先生落入其他人手里，错，就只会带来的错，将来就得花的工夫去纠正。”

        明栈雪哑然失笑。

        “我很欣赏你的霸气。但，什么叫”错只会带来错“——”

        “鬼先生利用”琉璃佛子“的份，在平望都引诱过为数不少的贵妇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