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照只觉这故事荒谬得可笑，但除了透出一丝残酷与阴冷之外，老人的话宛若一声焦雷，令他不由一震，似乎突然从自弃自厌中清醒了几分，不禁陷入沉思，片刻才想到：“……后来呢？后来那位老人家怎样了？”

        是有效的把戏，从来都不会只用一回。我膝下无子，正巧新皇上继位，当年在血云都时，我同这位新万岁爷不怎么对盘，那时可没想到他日后会当天子。这人那叫一个有仇必报哇，定会拿无后当作借口，削了我的爵位。，我那口子便出了个主意，从外抱了个娃，就说是她生的。

        大妇一听，看在亲儿子能提早入手家产的份上，勉为其难同意了。

        我儿子的确不是我生的，但却是她的亲生儿子。而我的三个女儿，之所以问不出什么破绽，是因为她们的确是我的私生女。她让自己的儿子睡了我女儿，藉此谋夺我的家产。“”那孽畜看上了你，打算让我纳你当第五房，老夫少妻，就算弄得我痪在床也不奇怪，届时他顺理成章接手这座庄园，还带个千百媚的五姨娘……你凤冠霞帔之日，便是我报应来时。“”

        明栈雪见他规规矩矩躺着，心中欢喜，灵巧地为他除去靴，连上的衫子也都一一除去，不一会儿工夫，便将少年剥得赤条条的，出一结实壮的黝黑肌肉o兴许是

        “我伤好了大半，就连夜翻墙逃走了，他不肯跟我走。我年年托人从邺城捎消息来，听说他后来还是娶了个年轻的五姨太，果然就了。奇怪的是：自从他得了病，大房太太和其他三房小妾也都接连病逝，五姨太扶正了，同大少爷一起掌理家业。”

        耿照浑没料到她会这么，然而心烦闷未解，郁郁地压得他不过气来，间感及她腻的指尖，不知怎的也不觉反感，起码膛忤枰直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眞眞切切地活着，好过世界崩解、浑不着地的旁徨。

        “所以……”耿照听得有些蒙，难以置信：“他的三个小妾，其实都是他的私生女儿？”

        耿照听得骨悚然。果然有效的把戏，不会只玩一回，可惜那狠毒的大房料不到，有一日竟会轮到自己上。

        “我试过了，心绪很乱，想睡也睡不着。要不，我也不会在这儿啦。”

        明栈雪抿嘴轻笑，出莫可奈何的神情，咬：“教你这般邪火上！合着我上辈子是欠了你的，小冤家！”伸手解开他的腰带，将轻轻巧巧捋下。

此不敢再想。“”

        耿照苦笑。

        明栈雪喃喃：“他说，‘不是你活在谎言里。是这世上的所有人，本活在大大小小的谎言之中，无有例外。谁骗了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怎么办。’我至今都记得他的话。”

        后来，老人在外生的另外两个女儿，居然也都用同样的法子安顿下来。

        “”你怎么想得到，一个如此善妒、不许丈夫纳妾的妇人，居然会红杏出墙？

        他想起明姑娘话里的“邺城”、“爵位”云云，灵光一闪，愕然：“莫非这位老人家，便是毅成伯吴善？”明栈雪只笑了一笑，并不回答，轻抚他的膛，将他缓缓摁倒，妩媚一笑：“你就是这般认眞看待所有事，才将自己得忒紧，这样是不行的。说不定，连我也骗你呢！你得好好放松|下，什么事都别想，吃饱喝足睡个好觉，明儿一早醒来，世界会轻盈许多。”

        想到老婆的毒辣，认祖归宗那是不能的了，总得想个法子安顿吧？“我后来想到了办法。”老人笑：“我B我老婆说，我想纳妾，喏，就是她了。你先别急，这回你许了我，我便把绸缎庄的生意交给你儿子，怎么样？公罢。”

        明栈雪耸耸肩。

        明栈雪笑：“等他发现有问题时，已过许多年啦。是他那儿子与四房私通，教他听去了闺房调笑的风言风语，才知这三个”女儿“，通通是大房安排来谋夺财产的，找的，都是他儿子的姘。”他告诉我：“你知不知最惨的是什么？

        但绝了纳小的念想，不代表得住下的是非。老人继续风，只是不敢教老婆知晓。十来年匆匆过去，有一天，有个漂亮的姑娘找上门来，说是他的女儿，讲起母亲的事如数家珍，与老人所记分毫不差，看来不假。

        老人的独子是个纨子弟，吃喝嫖赌样样来，他爹早绝了望子成龙的念，为防家产给败得清光，打定主意除非两一伸，一个子儿都不肯再过儿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