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一跃起，以背门挡住狭孔，及时将飞过来的杜妆怜饱个满怀，但觉膛压上两团既绵又极富弹的肉，双臂本能一环，合于她腰之后，手腻，难绘难描，连拨了净水、莹发亮的磨大理石地亦无法匹敌，光到不可思议的境地，偏又温热香，半点也不冰冷。

        为她疗伤时不曾有过的异样旖旎，攫取了血气方刚的少年。

        他被少女扑至的势一推，背脊重重撞上灼热的石，“嘶────”冒起缕缕烟丝。胤丹书肺里空气彷佛一脑儿挤出，忍着焦灼没喊出声，咬牙低问：“有…………有没受伤？”怀里的半少女迟疑片刻，摇了摇小脑袋，悄声低：“…………我数到三，你便让开。”亮出藏在后的利剪。

        ────妳到底有多喜欢人啊！

        胤丹书看得都肉疼起来，直想吼回去，心知若无这段插曲，剪子原本是准备招呼谁的，低：“莫乱来！里得能把剪子熔成铁水────”颤着呜呜低咆，若非咬紧牙关，怕要放声痛叫。

        狭孔另一，吕坟羊狠笑：“好嘛，好逞英雄不？炙块你自己的背肉让你们小两口尝尝。”轰的一声，孔中出烈焰，胤丹书终于惨叫起来，仍死死护住少女，坚持不让。

        焰转眼呑噬了他的上衫发，却无法烧毁“鹑衣”，不仅如此，原本灰扑扑的、看似脏污陈旧的密织衣布，在烈火下反变得洁白如雪，莹然生辉，令人难以直视────“这是…………衮衣！”

        火劲倏收，一奇阴寒气出狭孔，吕坟羊的声音辨不出是惊喜或失望，又或兼而有之，敛起狂态，沉：“快使袪除火劲，以免经脉受损！”

        “什么…………什么？”

        胤丹书颓然仆地，唯恐摔着了少女，致使背创迸裂，环着她不敢松手，豆大的汗珠滴上少女酥莹腻的脯雪肌，弹迤逦不留迹，彷佛眞无一丝孔。

        “日月星辰，钦若昊天！那人没教你么？气走三焦，水谷入海，决渎激浊，以拱外卫…………发什么愣？要命就快照着！”扼要讲解了一遍。

        胤丹书虽未学过，口诀所指却与他内的眞气运行若合符节，凝神细听，登时生出茅顿开的惊替。

        他天资颖悟，又谙医理，稍点即通，盘膝而坐、五心朝天，仍把杜妆怜抱在怀里，以免山内异人再使花样，不多时便将内燥毒悉数驱出。

        多年来不避寒暑、勤修苦练而得的一团丹田之气，彷佛为口诀激扬活络，突然运转起来，走遍四肢百骸，霎时神清气爽，耳聪目明，彷佛有用之不竭的气力，若非担心引来守卫，少年几乎想一跃而起，纵声长啸，才觉过瘾。

        “哼，区区”章〈太阴望舒篇〉，便教你抓耳挠腮，欢喜得猴儿也似，短视村夫，岂堪大用！“

        吕坟羊冷冷哼罢话锋倏转，肃：“舍相死了，是不是？他将衮衣托付与你，却来不及说这物乃儒宗至高、皇极殿之主才能披挂上的‘剑、印、衮’三件象征之一，常人无此命格，不能随意穿着。你的掌法也是他教你的，是不是？”

        胤丹书锐地察觉他已不称拳法，改口说是“掌法”，还有口气中难以言喻的失望与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