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蔓笑着说：“我洗了嘛。”

        怕发不干落下偏痛，洗完澡程蔓就裹上了厚棉袄，跟王芳一起将闺女的婴儿床搬到二楼小阳台，跟她一起晒太阳。

        “那要准备五桌菜。”

        虽然改开后大家日子好过不少，很多物资不再那么紧缺，但没有关系渠，鸡鸭鱼肉还是得用票买。

        这个程蔓洗了很久，没办法，她已经一个月没洗，太脏了。

        “来的人数确定了吗？”

        ……

        因为洗了和澡，这一天程蔓心情都不错，陆平洲晚上回来，很快发现了她心情的变化，再看她上没帽子，乌黑顺的发松松扎着，问：“今天洗了？”

        陆平洲点：“行。”

        陆平洲说：“我多准备了两桌。”

        商量好明天的事后，几人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程蔓问：“五桌会不会太多了，吃不完浪费？”

        但他那时候多准备两桌，不是因为跟王秋梅现在想到了一去，而是怕程家跟去的宾客多。不过那次程家就跟去了几个人，所以酒席结束后剩了不少菜。

        冬季天亮得晚，六点天空还有淡淡的蓝色，不过等陆平洲走到肉站，颜色就淡成了鱼肚白。

        程蔓也真的睡着了，等她醒过来，发也已经干透。

        因此，这时候办酒的席面要求没比前几年高多少，像满月酒，一桌能有四荤菜就够面了。他们备的这些菜，鸡鸭鱼肉就有四，再加上大骨汤和猪下水，席面不比新人结婚差。

        这时候娱乐活动少，早睡早起是常态，陆平洲到肉

        虽然知这是甜言蜜语，但程蔓还是笑弯了眼睛，王秋梅走过来看到，忍不住问：“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见闺女实在难受，再考虑到隔天有很多客人上门，程蔓要待客，以及离她出月子不剩两天，王秋梅考虑过后，勉强点同意让她洗洗澡。

        程蔓思索着说：“那明天早上多买点菜，备五桌？”

        程蔓说：“定好的鸡鸭和鱼都送过来了，能放的青菜也都买了，明天早上再去买点猪肉骨和下水就行，煤炉已经借了过来，锅碗筷子还有桌椅，我都跟人说好了，明天直接去搬就可以。”

        陆平洲沉思状：“大概是……跟你心有灵犀吧。”

        虽然程蔓成长过程中，家里办过几次酒，但她没持过，还真不懂这些，扭去看陆平洲问：“咱们结婚那会，你备了几桌酒席？”

        “洗个就这么高兴。”王秋梅摇，又问起明天的安排。

        “菜哪有吃不完的……”王秋梅觉得她闺女在说傻话，“你们现在算人数是四桌，到明天吃饭的时候，来的人肯定比四桌多，卡着四桌去准备菜，很有可能不够吃。真发生这种事，大家吃得不痛快也就算了，保不齐还会在背后嘀咕你们小气。办酒就是这样的，宁可多准备，不能备少了让人笑。”

        打上皂后，第一遍洗完水都是浑浊的，程蔓见了，赶忙多打两遍皂。

没瞒着王秋梅，虽然她重视坐月子这件事，但也没那么死板，非得卡着一个月的限制，少一天都不行。

        月子坐到后期，她本不敢伸手摸发，总觉得一摸会有一油，除了晚上睡觉，其他时间恨不得把帽子焊在脑袋上。

        “四桌应该够了。”

        定下桌数，几人又对了下菜品，这个没什么问题。

        程蔓惊讶问：“你怎么知？”

        冬季午后的阳光很热烈，照在上和又舒服，让人昏昏睡。

        洗过程是真磨叽，但洗完了也是真舒服。

        因为要去买猪肉猪下水，隔天陆平洲天没亮就起来了，洗漱过后六点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