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彩色照都要四一张，十寸的则要一块二，所以算下来，他们光拍照都花了二十多。

        “十二。”

        陆父知他们过年不回，接电话得知他们寄了东西回来时，语气很平淡。不过等陆平洲说寄的东西里有孙女照片，他就来劲了，连着问：“东西什么时候寄的？什么时候能到？写的谁名？”

        “行。”陆平洲将话筒递给程蔓，“你跟爸聊两句？”

        讲完后程蔓又问陆平洲要不要讲电话，后者伸手接过话筒，也说了声新年快乐，就把电话给挂了。

        因为离过年没多少天，程蔓怕年前到不了，和陆平洲去邮局寄东西时特意选了快件，然后再去给陆父打电话，告诉他，他们给他寄了东西的事。

        “茅台。”

        陆父听后并没觉得欣，想儿子媳妇还知给自己买酒，他只觉得麻烦，说：“你过年奇几张程程的照片回来就行了，寄酒干什么？万一路上磕了碰了打照片怎么办？”

        陆平洲呵呵：“您放心，照片我们是用油纸包着的，万一酒瓶碎了，蔓蔓给您和阿姨买的衣服被打，照片都不会。”

        “那当然，您媳妇这么孝顺的人，过年能忘记给你们买衣服吗？”陆平洲说着觉得胳膊被人推了一下，侧过看到程蔓似是不好意思，伸手握住她的手继续，“那酒也是她特意从侨汇商店买回来的。”

        虽然程蔓跟陆平洲回去过过两次年，期间对陆父的印象也好，但她毕竟只是儿媳妇，在他面前不到像陆平洲那么自在。

        陆平洲哦了声：“没什么了，您要不要再跟我媳妇聊两句？”

        陆父被这话噎的，都不想搭理他了，问：“你还有什么事？”

        虽然陆父所在队驻扎的地方很偏，但他怎么说都是军区司令，自然知侨汇商店是什么地方。

        听到这名，陆父松了口气，不是洋酒就行，随口问：“你们买这酒，多少钱一瓶？”

        照片是程程生日前去拍的，等过完陆平洲生日，刚好能拿回来。

        “这么贵？”陆父声音微沉，倒没数落他们，只问，“你们钱还够不够用，要不我给你汇点？”

        陆平洲说：“刚寄，是快件，年前应该能到，写的您的名字，但地址填的家属院。”

        隔着电话线，陆平洲不好跟父亲炫耀自己老婆多厉害，只淡淡：“得了，您工资也没比我高多少，平洋还在读书，您好自己就行了，别总心我们钱不够用。”

        “行，我会让你阿姨留意。”陆父应，又问，“你还有别的事吗？”

        ……

        不过他没去逛过，不清楚里面卖的都是什么，纳闷问：“什么酒得从侨汇商店买？”边问边在心里嘀咕，该不会是洋酒吧？

        这一年陆平洲的休息被排到了过

        陆平洲要是不问，陆父肯定不会主动说要跟儿媳妇通话，但他问了，便也应声：“把电话给你媳妇吧。”

        他只想看孙女长什么样好不？

        陆父听着这话，没忍住嘿了声：“升上团长后你觉得自己现在特能耐是吧？”

        电话那的陆父闻言顿住：“你媳妇又给我们买衣服了？”

        问这话，就是有挂电话的意思，陆平洲听了角微抽，但还是说：“有，我们寄过去的东西里还有一瓶酒，瓶子用棉布包起来了，你们拆件的时候注意点，别把酒瓶磕坏了。”

        程蔓嗯了声，伸手接过电话喊：“爸。”

        论能耐，陆平洲当然不敢跟父亲比，他爸是跟鬼子打过仗的，刚建国那会还去过半岛战场。他只是故意歪曲了父亲的意思，说：“您为我感到自豪可以直接说，不用总强调我现在的级别。”

        所以两人聊的时间不长，基本都是程蔓在说寄过去的包裹里有什么，以及提前祝陆父他们新年快乐。

        照片到手后，有程程的照片，程蔓每样都拿了一张，装在信封里，连着暑假买回来的茅台，还有期末考试后抽空去百货商场给陆家人买的衣服鞋子，一起寄到云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