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今天穿着蓝色衬衣的那个。”

        吴涛一听表情更嘚瑟了，倒是没再卖关子，笑着说：“您再往高了猜猜？”

        有他们证明份，来咨询的家长彻底放了心，再听他们说八月份要涨价，纷纷抢着报名。

        一直忙到十点多，来咨询的人才少了些，程蔓见高珍等人带来的水都喝完了，吴涛几人也都说得口干燥，就把吴涛叫到了一边，让他跟着自己去小卖买水。

        这一年高考理科总分是六百四，吴涛这分数绝对能上个好大学，程蔓想到这问：“你报的哪所大学？”

        但她没想到今天能有意外之喜，连忙问：“何子明考了多少？”

        何子明的分数确实是程蔓最想知的，原因无它，他是辅导班学生中成绩最好的，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他的分数只比全市第十低了两分。

        “到你们大院收钱多了就认识了呗。”程蔓回答完，想起他们刚开始聊的话题，拉回来问，“你还没说你昨天估了多少分？”

        五百多好好填志愿，或许能被本科学校录取，四百多就悬了，能上专科都算好的。但不上本科还是专科，跟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比起来，他们分数都高了不少。

        再加上程蔓长得不显年纪，格也没那么板正，吴涛在她面前放松，听到这问题第一反应是：“您怎么连这都知？”

        所以程蔓把时间往后挪了挪，打算过几天去钢厂招生时，再「顺便」去一趟他家打听一下。

        到地方一看，来招生的还真是辅导班老师。

        “那倒没有。”吴涛摸摸鼻子，咳嗽说，“有五百七十多。”

        程蔓瞪大眼睛：“真的？你确定吗？”

        程蔓挑眉：“不错啊！”

        程蔓听后问：“你还知其他人的分数吗？”

去了李主任家里，把吴涛给交出来了。

        虽然程蔓不带课，但李主任带吴涛去辅导班报名时是她接待的，把他送到一线车间验生活这主意也是她出的，她还给他过思想工作，之后每次他去上课，程蔓也都在，所以两人还算熟悉。

        吴涛说了个学校名，是外省的本科院校，按照前几年的录取分数线，只要不出意外，他肯定能收到录取通知书。

        究其原因，程蔓觉得可能跟考前押题有关系。

        路上程蔓问起高考的事：“我听说你们昨天去学校估分了？”

        “刚才张婶告诉我的。”

        吴涛知程蔓问的是辅导班其他跟他同校的学生成绩，直接把刘超几人估的分数都说了出来。

        “您说张啊！”吴涛恍然大悟，又好奇问，“程老师您不是附近的人吧？怎么连张都认识？”

        高考前的几次模考，何子明分数都在六百左右，最后一次模考算超常发挥，考了六百零八。按照前几次模考成绩，如果他能考六百一十多，稳稳进市离前十。

        “真的，我们学校老师都那么说，”吴涛肯定点，“而且我们班主任还说今年题

        “其他人？谁啊？”吴涛话音刚落，就拖长声音哦了起来，“我知何子明的分数！”

        “估分好像有六百一十多。”

        吴涛没回答，只嘿笑着说：“您猜？”

        “哪个张婶？”

        一看他那得意样，程蔓就知他分数不差，照着他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的成绩猜了个分数。

        几人中分数最高的是刘涛，估分有五百五十多，其他人有五百出的，也有四百多的。

        正好刘超几个都在李主任家里玩，得知有人打着启明星辅导的名义在大院外面招生，几个年轻人都很热心，蜂拥着就出来了。

        程蔓又夸了句「不错」，继续问：“其他人估分有多少你知吗？”

        吴涛几人证明他们份后也没走，帮着招呼来咨询的家长。

        程蔓停住脚步，看着他问：“难你考了五百八？”

        高考结束后，程蔓是很想去一趟何家问他考得怎么样的，但又担心他没发挥好，她这么着急忙慌去打听这些，让他的情绪更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