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刚刚走出门，就听到时开羽的声音：“栗棠，别急着走。”

        “对不起。”

        转眼间来到万飞尘的府，其中的摆设还是老样子，就连位置都没有半丝变化，

        有些摸不到脑，栗棠问：“要我什么？”

        “承认吧，你也想念我。”

        见栗棠不说话，时开羽心中满是了然。他拉过她的手，察觉到她几乎不存在的抗拒，垂首吻了上去。

        时开羽拈起她前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绕啊绕得将她拉近，“栗棠，这些年有没有想念我？”

        “啊......好了好了！”

        “我没有将你当作别人。”万飞尘冷淡的音色隐约透着丝紧张，“虽然一开始的确是因为你同她相像，但我一直都清楚，你只是你。”

        见栗棠拍开他作乱的手，时开羽才放弃蹂躏她的发，“站得高，才看得远。”

        给师傅摆了个没问题的手势，栗棠将册子好，走到时开羽面前。旁边的万飞尘眸子黑漆漆，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知为何，栗棠竟从他眼中看出了委屈。

        她上下颠了颠，树杈纹丝不动，还结实。

        “对。”

        时开羽笑着退开，“你怎么突然这么怕我？”

        栗棠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提。她已经了解到他真的很愧疚，何况过了这么多年，自己也没有多气愤，该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好了。

        “我说宗主大人，你就这么喜欢待在上面？不是房就是树上，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是猴子假扮人类。”

        “我还记得，你曾经要我远离一个叫冷柏的人。”

        栗棠连忙躲开时开羽吻上来的。

        栗棠抬抬，果然时开羽坐在树杈上，还同她招手。她只好也上去，坐在他旁边。

        “嗯。”

        冷不丁听了这样一句，栗棠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想了想，好像万飞尘是欠自己一句歉。

        “哦......”栗棠合地点点，“找我还有事吗？”

        --

        “停停停！”

        当初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太好，她上就要陷进去，才火急火燎地留下书信跑掉的。

给你啦！一共七人，不必着急。”

        *

        梦里的人从来就不存在，万飞尘明白。

        谈话告一段落，栗棠便同他告别，心想着时开羽找她过来，只是为了让他的师弟同自己说上这一番话吗？

        时开羽冲乌舜点点当作告别，随后回答她的问题，“先同我们回去吧。”

        “嗯，是啊！你当初送我那么多名贵的丹药，我还没有还清。以后有什么事，喊我就好！”

        “那就是没有？”时开羽叹了口气，语气颇为遗憾，“可我总是想起你......”

        栗棠回过，时开羽已经不在，只有万飞尘站在离她几步的距离，黑眼珠一直盯着她瞧。

        “我们......还是朋友？”

        “没错......”栗棠眼见着时开羽凑得越来越近，连忙伸手抵着他的膛，“宗主，别再靠过来了！我这儿没地方了！”

        “还有封住你的灵力......对不起。”

        “你哽咽的声音、内的温度......”

        “你找我就为了说这......啊？”

        “上次你留了一封信，说我可以找你帮忙。”

        “我在闭关啊，有什么可想的。”

        时开羽弯着眉眼，了把她的脑袋，“不好意思，我还真的是人。”

        她怎么可能不怕。

        栗棠搓了搓上的鸡疙瘩，“有事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