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没办法回答，这些事她都知，而且非常清楚。

        艾莉依然无言以对，烈特这番话让人觉得他之前惹了艾莉生气的问题，是为了此时此刻的提问而铺设的。

烈特这句不只是指他知了霉魔到底是什么，还包括了艾莉如此愤怒的原因。

        「你也听到它们嘶哑的低鸣吧？得不到解脱的痛苦呻，那个样子恐怕持续好些天了，而且还不知要持续多少天。」

        烈特说的是事实，其实艾莉的情绪之所以如此不稳定，当中也有份是因为听到那些不绝于耳的呻。

        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一直没办法行动。

        「放心，杀戮的罪名就让我来背，你先回到地面。」

        「看不见也不能准确捕捉到霉魔的位置，每个宿主内少说也有数十数百隻霉魔，最重要的是还不能伤害宿主……」

        「什么罪名不罪名，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那些人不过是被恶魔寄生，也不是被恶魔控，更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怎么可以杀了！」

        「那么，你要怎么办呢？」

        「嗯，大概的情况瞭解了，连你那恶魔的智慧都没有应付方法吗……」

        明明大量接霉魔有可能会被寄生不过是推论，不，就连推论也算不上，最多只能说是猜测，此刻烈特的语气却是说得十分肯定。

        烈特是在明知故问──要是艾莉有办法的话早就行动了：

        艾莉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面对感知中遍佈四周的恶魔，比起混乱、比起愤怒，现在都转成了心寒──

        令空气凝结的话语。

        艾莉只是一时不禁迁怒于烈特，他肯定也是知的却还是如此真诚地歉，令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应不是，不应也不是，最终唯有沉默不答。

        「我不知这群被寄生了霉魔的人到底被投下到这里多久，但很明显本来的目的就是要污染这里的水源，虽然你说了霉魔的寄生条件，但如果长时间饮用有霉魔的水，能够确保不会被寄生吗？」

        烈特这句话说得很是平淡，彷彿习惯了似的。

        即使此刻一片漆黑，艾莉双目不能视物，烈特却感到一极其冰冷的视线投来。

        「所谓的智慧也不过是从交易对象换取得来的知识，那傢伙不知的事情我当然也不知啊！」

        「抱歉，不是在责怪你……」

        只是艾莉已经在路上说明清楚了状况，很明显两人都没有一个好办法解决目前的问题。

        但是烈特并没有因此而被冻住：

        哪里有人得出这种事情，简直连恶魔都不如。

        霉魔没办法以肉眼看见，这里的水到底被污染得有多严重，并没有办法求证，但以整个地下水的恶魔数量来说，确是不容乐观。

        即使是在这没有恶魔的小空间也能听到从前后两边传来的凄厉叫声。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认为艾莉也不可能突然提出什么方法，烈特便率先打开话题：

        「虽然我懂你说它们只是被恶魔寄生，还算是个人类，但如果没有办法復原的话，痛快一剑反倒是种解脱。」

        听到这番话的艾莉，似是了电般，抖了抖，激动地回答：

        「一开始你说没有时间，除了指它们将会被寄生直至死亡，还包括这座城内的平民恐怕也不安全了吧？」

        随着二人一直在地下水中乱走，总算是找到了一没有恶魔的小空间，能够停下来仔细思量接下来的计划。

        「你说过霉魔本没有智力，应该就是指没有办法驱使寄生的宿主吧？可是它们正在活动，换言之宿主还保持着人类的意识，那么它们到底为了什么而追着我们呢？」

        霉魔必须得在生物濒死时才有寄生的可能，要让人被寄生，必须令他们符合霉魔寄生的条件，然后再治疗救回他们。

        霉魔是罕见的恶魔，说白了就连恶魔自己本都不会在意这种低等恶魔，艾莉针对恶魔的知识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相反更成为了烈特的利刃刺向她。

        「你是认真的吗？」

        看见艾莉依然沉

        这句话烈特自然也明白，但依照目前的状况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