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仙人掌开的花……

那个画展吗？”

        是夜……

        “里央，怎么这么匆忙？”

        转望去。

        那是两朵……

        “莫非太宰长真的动心了？梓，你说长都快三十岁了，怎么会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位于窄巷里的深夜食堂是幽暗的巷里为数不多的光源。

        “介于刑事一课的芥川君回归，那么这宗走私案依然由他来主要负责。应该没有人有异议吧？”

        “好。”

        即使……

        女人停下脚步，双手抱，蜜金色的眼瞳上下打量着太宰，沉默好了一会，随后微笑着应了一声。

        对于会议室内鸦雀无声的回应，太宰非常满意地双手合十，轻拍了两下，继续：“那么——既然没有异议。今天的会议就正式开始吧。”

        可惜，环颈这种事他得太多了，就是哪一次都没能死成。

        毕竟，被偷逃的税收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

        思绪万千，却百无聊赖之际，状似无意的太宰转动着鸢色的瞳仁，缓缓地将下属们各异的表情一一收进眼底。

        当然了，太宰也丝毫不怀疑是有人在惦记他这个位子。年纪太轻，资历尚浅等等……等等……想要拉他下去的绳索一又一的套在他的脖子上，只等着来个力气大一些，后台一点的，好一伸手，就让他把屁挪开。

        会议内容与一周前的没有太多的分别。

        太宰臂弯里挂着炭黑色的西装外套，伸出另一只手，挥手叫住了行色匆忙的神无月里央。

        太宰扫了眼会议室，最后把目光落到了芥川脸上。

        “这样啊……如果晚上没什么事，就不用去拿了，明天我安排人送你。现在一起去喝一杯吧。”

        等风度翩翩的刑事长踩着点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瞬间所有窸窸窣窣的交接耳都调成了静音。

        “知。因为推特上有推送热点。可惜并没有画廊老板的照片呢。但是去过展览的人，都说人比画美。”

        导师说，就算是沙漠，也应该能开上一两朵花的。

        在快要走到自己车位的时候，就听见了后不远，朝着电梯方向急促的脚步声。

        “我还没聋……”

        ※

        ※

        挂着温和笑容的黑发男人依旧保持着警视厅历代高层中最年轻的门理者的记录，即使他的年纪比下面坐着的一多半的人都要年轻，可说出来的话却着上位者的威严，哪怕是一句表面的疑问，也透着的不容置喙。

        青年从一开始的木然，到内心不由得忐忑，生生被那双似笑非笑的鸢眸盯久了，居然也在那苍白的脸颊上，悄然透出一些血色来。

        太宰撑着脑袋，面朝所有人，翘着二郎坐在最前面的会议长桌后面，听着一个个汇报总结，只觉得是在他脑袋里复读着上周的旧报纸。他的记忆殿太过庞大，以至于下属念出的每一个字都能在他建立的脑内资料库里找到对应的内容。

        ※

        青年不耐烦地想着。

        起立，行礼，一气呵成，就像回到了当年警校的课堂。

        银白的长发飘过，鼠灰色职业套的及膝窄裙似乎限制了她跨出的步伐，让黑色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更加细碎，踢踏作响。

        芥川捂着额，耳边溢满了两个女孩子的轻笑声。思考着是不是应该把她们俩，一起调去交通，到街上给那些乱停车的家伙开罚单。

        开了一整天的会，浑僵的太宰，懒洋洋地踱步出了办公室，从电梯下到了地下停车库。

        “哦，是太宰啊。我车钥匙忘在办公室了。”

        “……樋口……”

        “是！芥川前辈，有什么吩咐？”

        “……哈哈哈……”

        有些年的木制移门内是间一眼就能望到全的小饭馆，三面的吧台围住了半开

        他记得自己有一天可能是脑子不太正常了，问过他的导师，为什么要在刑事一课里两个女孩子？

        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进去，却一无所获，甚至于每一次出击都被走私犯抢了先机这种事也开始传到了上人的耳朵里。现在不仅仅是警视厅的高层，财务省的几个老家伙也开始伸长手给刑事压力。

        “樋口前辈，我觉得能让长动心的，就只有工作了吧……”

        真是麻烦……

        那样的话，他的耳还能清净些。

        “……”樋口看着月岛凝重的神色，抿了抿，沉默半晌，抬蹙眉认真地点点，“你说的对。太宰长的情人，怎么看也都应该是工作！”

        这样僵持下去只会让这个案子停留在半空，即解决不了，也无法扔进档案理室里作为悬案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