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手也只能落寞的放下。

导师轻柔的话语而浮出湖面。

        可她会为了她的父亲伪装成母亲的格，穿母亲常穿的着物和连衣裙，小口小口的吃饭，轻声细语的说话，笑不齿，滴酒不沾……

        去到车库把平时不怎么开的白色雷克萨斯停到了门口等着。

        可如今，被黑暗笼罩的自己，早已双手染满了血腥。

        自己拥有的力量，真的是在帮助更多的人脱离苦难吗？

        镜子里的男人练习一般出惯常的微笑。

        “敦君，在后悔吗？成为卧底这件事。”

        ※

        许是因为穿了不常穿的留袖让她迈不开步子，于是就看着她一路踩着木屐的碎步，艰难地跑到了车边。

        盘起长发出细长的后颈，清透白皙的肤和那段柔美的弧线，引着他的目光。

        为了让父亲恢复神，不再令他失望，而把自己成

        在床上翻了一夜书的男人脸上丝毫寻不到倦意。太宰不常睡觉，因为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在他的思维殿里整理，所以睡眠反倒成了件浪费时间的事情。

        花凛看起来有些紧张，可能是太久没回自己家了。即使上了车，还翻下了化妆镜，仔细检查自己的妆容和脑后的髻是不是有任何不妥。

        “嗯？别吞吞吐吐的。我可是有多给你一分钟。”

        只是被叫一句‘夫人’就不习惯了么？

        当年母亲的过早去世给父亲带来了沉痛的打击，甚至到一蹶不振的地步，格随了父亲，从小叛逆的女孩子一夜长大，开始收敛起本。

        “敦君，正因为羞耻，才能迷惑敌人。好了，就这样，再见。”

        “……那是……罪恶感和恐惧吗？……我还是不太明白……太宰先生。我……到底该怎么？”

        他替她拉开车门，让她坐进了副驾驶。

        敦无语地看着尊敬的导师不耐烦地像在打发路边的野狗一样随意地再次挥挥手，然后快步消失在了巷的出口……

        “呵呵，现在的眼神不是很好么？！你会知自己该怎么的，这种事并不需要他人来告知，因为你的内心会回答你，而你的则会带着你不断向前。”太宰再次转回，举起手摆了摆，像是告别。“还有什么疑问吗？我可要走了哦。”

        其实太宰知这个样子的花凛，并不是她本的格。

        “能不能把我的暗语改了？……那个……实在太羞耻了……”

        “……早安，太宰。”

        耸动肩膀调整好西装甲的前襟，拨正前的松绿石饰，最后套上沙色的外套，用手指理了理额前略长的碎发。

        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

        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穿着居家服围着围裙的影熟悉又陌生。

        ※

        “那个……太宰先生……”

        翌日的天气不错。

        合着睡衣下了楼，久违地闻到了清粥的甜香。

        她回应他时，那微不可察的停顿，背脊的僵，都戳着太宰的心扉。

        想着想着，不知为何，总觉得心情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秋高气爽，晴空万里。

        很快就有一抹鹅黄的影匆匆走出锁好大门。

        第一次他这么叫的时候，那个脸红到耳的羞涩少女去哪儿了?

        她不喜欢淑女的裙子，不喜欢寡淡的食物，甚至讨厌白色的花卉。

        ——于是，第N次对接暗语提出抗议的敦，今天也失败了。

        “夫人，早安。”

        意上前的脚步停在了当口，敦肯定地回：“不，成为太宰先生的棋子这件事，我从未后悔过。”

        手指带着手套嵌进了掌心，犹豫像一阵风得心中烛火忽明忽灭。

        “…………”

        无论是在孤儿院遭遇的一切，与已故的孤儿院老师之间的恩恩怨怨，还是最终坚定了信念，想要成为帮助他人并从中寻求自我生存价值的这一目标，都不曾有过丝毫的遗忘。

        自己所的一切，究竟是对是错？

        有多久没吃到她的早餐了？他突然有些不想回忆起那个准确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