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睡过觉了？

        眼下多了一层清灰的男人没太在意，杯中的香槟除了气泡带来的辛辣感之外，没尝出任何味。

        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家中的安静，可真的当花凛短暂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之后，这埋藏于苔之下的苦涩又是什么？

        这么多天了，他是在想她么？

        “思春了？”

        举着香槟杯的女人站到了太宰边，蜜金色的瞳孔聚焦在清隽的男人脸上。

        银白长发用一枚猫眼发簪挽了发髻，致华美的妆容、雪白纤长的脖颈、弧度优雅的锁骨，还有包裹于色紧晚礼服中的妖娆段，都是那么的夺人眼球，却也没能让边的男人多看她一眼。

        “没有。”太宰回答得干脆，语调透着清冷。

        明明是今晚宴会的重要主角，他却只穿了一中规中矩的靛青色塔士多礼服，站在角落图清净。

        “否认之前，应该先把你的微表情理好。”

        “里央，你知心理学中的一些泛用理论，并不适用于我。”

        “但不妨碍你自己要落进这腐朽的世俗之中。”

        “难怪我们当初没法继续。里央有时候真是让人倒胃口。”

        太宰勾勾嘴角，终于施舍一般地看了边的女人一眼。

        无温度的笑容就算不用分析，也直白地表达出了他的坏心情。

        “太宰不会晚上春梦的时候还记着我们第一次在教室里爱的画面吧？”

        里央忽略了太宰眼神里的威胁，继续调侃他。

        “……”

        鸢眸里的不悦更盛了。

        “怎么？想重温一下？”她笑望着他，蜜金色里秋意明媚。

        “如果里央现在在这里帮我口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再回学校去找个教室跟你重温一下旧梦。”

        “太宰，我可不是你那‘温柔贤良’的妻子。”

        “你……”

        太宰伸手抓住了里央朝他裆袭来的手腕，对于自己今晚失态去挑衅眼前这个疯女人的行为感到了挫败。

        这感觉似乎只有当初的第一次时才有过那么一小会。

        但也真的只是那么一小会。

        浅粉色的酒因两人的动作而在杯中大幅度地晃动，小颗粒的气泡浮出水面，破裂，消失。

        他不动声色地甩开她的手，里央也没兴趣继续刁难，只是换了只手拿香槟杯，缓缓举起浅抿了一口。

        “你今晚不该在这。”

        “怎么说？”

        “芥川的伤势需要人照顾。”

        “樋口那个孩子不是在医院陪他么？你把那个小鬼送给我享用的时候，难还指望我替你养狗？”里央不客气地。

        语气里突显的尖酸刻薄倒是令太宰的心情回了几分。

        “劝别人面对现实的时候，你还是先看看清楚自己那张丑脸吧。”

        太宰恢复了惯常的温和笑容，悠扬悦耳的嗓音与他挑衅意味十足的话语是全然的不搭，却又是那么的符合他喜欢惹人厌的糟糕爱好。

        就只是听着那高低错落的发音咬字，就能令人恨不得当场给他那张漂亮的脸来一记足够响亮的耳光。

        “……”

        可惜里央现在办不到。

        “好了，说正事。明晚老地方见，织田作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