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真大。”付廷森语气依旧没多大起伏，抓着她手腕来到他脖颈间，又倒口，“你想刺哪里？”

        车子绕过泉，直直停到门口的台阶下，有人给她开了车门，她不敢下车，似是将入虎口的羊有了意识，脸色发白，手紧抓着下的座椅不放。

        踌躇了许久，到门外的佣人小声促了一遍，说先生在等，她没回应，看着镜子里的人，抬手摸了摸上那用来挽发的木钗。

        付廷森这会儿没什么耐心，直接弯下腰将她捞了出来，进门之后将她丢给佣人，吩咐带她去洗澡。

        冷水不断冲刷他的手指，付廷森耐心将每一指节都洗干净，扯下一边的巾，干水分，随后垂下眼看她，对上她惊慌失措的目光，还带着水汽微凉的指尖抚上她侧的肌肤―――

        “我以为你都跟我回来了，应该早就好了心理准备。”付廷森一手能扣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沿着她侧的开衩往上，一路抚过细腻光的肉，越来越往隐秘的地方走……

        穆余反应强烈，抬手扯下上的木钗就要往他上刺，被付廷森轻而易举抓住手，腕间一扭便彻底卸了她的力，木钗便随着她的发丝一起坠落，一个盈盈散散落到她肩，一个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穆余缩了缩指尖，额上的冷汗打鬓发，她一介女学生，哪里敢真的担上人命呢。

        “小姐，”佣人上手要服侍她，“先把鞋换了吧。”

        抬起，看见他间的凸起和坚毅的下巴，让她不自觉屏息凝神，生怕吐出的呼与他接。

        穆余危坐着看他，一刻不敢松懈，因为紧张不安而发了一冷汗。

        她发微卷，有些凌乱，遮住她半边脸。

        发钗尾的尖锐刺痛她的手心，让她微微愣神。

        到的时候天肚已微微泛白，穆余看见沉重的黑色铁栏栅大门，院子中间的巴洛克泉，还有东边那棵百年老榕，空空旷旷的地方，却有不少着军装的人守着，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陷进去再没有挣扎的可能，让她突然就有些后悔这个决定，当时或许应该直接海。

        她们对她好奇，低事的时候总是悄悄抬看她，脱掉她上的大衣，还要继续脱，穆余不习惯被人这样伺候，好说好话地将人都清了出去。

付廷森很想亲她，可她刚刚亲过别人，让他十分为难。最后指腹蹭过她满倔强的眼尾，叹口气问，“你会听话么。”似乎已经料到让她听话会是件不容易的事。

        她独自站在敞亮的浴室里，一时间不知自己下一步该如何。挪到窗口，小心翼翼开了一点窗，便看见在楼下蹲守着的两位汉。

        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付廷森走进来，见穆余慌张地转过，随着他走近不断往后退，直到付廷森走到她面前，她的后腰撞上洗手台，彻底无路可退，他却慢条斯理地洗起手来。

        穆余被他框在前，鼻尖几乎要碰上他口的衬衣，四周被他的气息包裹，只听后细细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