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搞完一切时还为自己的“乖巧听话”沾沾自喜，但等了一下午见顾易都没有回来，心瞬间凉了。

        简行舟睡到中午才清醒，按照顾易说的收拾了空酒瓶，又让保洁阿姨将沙发套和垫子拿去送洗。

        大概是听到了响动，简行舟抬起沉重的。他红着眼睛，脸上还有沙发压出的纹路。

        “迟到叁十七秒，按一分钟算，扣一百块。”

        看着吴聿恒累得像狗一样躺在地上，简行舟忽然获得了安，至少在顾易的几个男人中，他不是最后一名。

        可怜巴巴的，还带了点哭腔。

        顾易还以为他死了，走近看了一眼，发现茶几上放着几个空了的红酒瓶。

        顾易这一夜睡的非常安稳，确实不乏有简行舟的功劳。第二天她一早下楼，发现简行舟竟然穿着睡袍趴在沙发上。

        脸朝下，就埋在她昨天弄的沙发垫上。

        呜呜，这一定是一场梦，梦里的顾易才这么冷淡无情。

        不过他愁闷的心情，第二天一早得到了好转。倒不是顾易给了他好脸色，而是有个冤大比他更惨。

        顾易却全然不为所动，见他醒了就指着茶几上的酒瓶子说：“垃圾都扔出去，沙发垫子叫阿姨拿去送洗。”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顾易回来了，抱着几本书还有一迭打印资料。进门的时候还在打电话，没手开门，就在外面给简行舟使了个眼色。

        简行舟有点不情不愿，但还是过去给她开了――他坐客厅里本来就是在等顾易回来。

        --

        顾易进门，简行舟顺手要帮她接手上的东西，但她没给。

        早晨八点，顾易就站在大海螺门口掐着分秒。吴聿恒下了车一路狂奔，才堪堪赶上约定的时间。

        她说完就转走了，简行舟呆愣了两秒，又把脸埋了回去。

        简行舟上午十点才来，吴聿恒已经在顾易的安排下，把整个展厅打扫了叁遍，地板得发光。

        她本就不在乎，她就当他是一个ATM，按摩棒以及……扫地机。

        他满热汗，扶着门框狂，顾易却站在一边冷若冰霜。

无力的像是此刻的他。

        吴聿恒也不敢有怨言，他知顾易心里对他有气。

        他还以为在梦，抽了抽鼻子，哑着嗓子地喊了一声：“顾易……”

        他抱蹲在地上，不知怎么办，忽然特别想哭。

        简行舟的请饭计划瞬间落了空，肚子咕咕直叫，心里尽是酸水。

        顾易也没抬，说：“吃了。”说罢就上了楼。

        简行舟又瞄了两眼书脊上的名字，也是关于心理学的。他还以为顾易是在为这次画展准备，也没多想，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声：“吃了吗？”

        简行舟觉得古怪，探瞥了一眼，发现最上面是顾易手写的一些笔记。很杂乱，像是随手画的思维导图，隐约可以看到几个关键词：生理反应，心理障碍，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