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再次传来，这次仅剩的半个石殿也没有了。巨石堆积起的废墟上，着的庞然大物，是饕餮。两个黑衣人相对而立，静默不动，其中一位的刀送进了对方的心脏。

        殿主齐地的长袍已经在战斗中破碎，尽燕惊寒的样子也同样狼狈――他背上有一长长的血痕，因为用力挥刀而翻出鲜红的血肉，深可见骨。

        “这是我应得的，我付出了代价，我应当得到这一切！”燕惊寒嘶吼，“你也有不知的秘密对吧？当年的圣选，一百零八个候选人，究竟谁是发起叛乱的人，你现在也不知答案对吧？”

        少女拍了拍口，只是轻微的疼痛：“你放心，他刚才没怎么用力，我没有大碍。”

        “是我，带领他们反抗的人是我。”说完，男人如释重负地勾起嘴角。这个伴随了他大半辈子的秘密，终于在今日宣而出。

        苏芷北看不清石殿里的战斗情况，但一阵阵猛烈的气息波动得她的长发亦卷亦舒，物碎裂的声音比打雷更震耳聋。饕餮在咆哮，男人在嘶吼，那痛到极致的“啊”已无法分辨究竟是来自燕惊寒还是殿主。

        “为什么？”殿主问，“我给你的权利还不够大？我对你还不够宽容？”

        看到林异的状态时，苏芷北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但等到看清握刀的人是燕惊寒，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哪怕修为超越九重天又如何，还不是败在他们手里吗？

        苏芷北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这种等待的无力感几乎将她吞噬，她害怕得发抖。她不可以一直坐在这里，就像个无用的看客，把所有未来都寄希望于捉摸不透的命运。她的力量虽然微弱，但未必不能在某一时刻撼动胜利的天平。

        “想。”燕惊寒用力将刀一送，彻底贯穿了对面人的躯，“我白天在想，夜里在想，每时每刻都在想。这种渴望折磨得我几十年来都睡不着觉。”

        “殿主的修为已经超越九重天，我们之中只有饕餮能跟他正面抗衡，我勉强可以从旁辅助，但你千万不要，就当是为了我们。”燕惊寒说完紧紧握住了苏芷北的手，“看到形势不对，你就跑吧，越快越好。”

        男人手掌的温度炙热而短暂，他不留给少女反驳的时间，径直冲进了战斗圈内，决绝的背影显得那么渺小又孤独。

        殿主沉默。反正绝大多数候选人已经死去，他确信自己除了隐患，至于隐患是谁，又有什么必要知呢？也就是在那一次圣选中，燕惊寒脱颖而出成为了他的心腹。

        “你就这么想我死吗？”殿主干瘪的声音响起，像被碾碎的木屑。

，着急：“怎么样？刚才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