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意脸上因汗水而黏住的几缕发丝，只是机械般地捞麵，甩水，置料，端送，然后

        陌然地对我：「您的麵来了。」

        「面对年纪小自己许多的客人，仍坚持用敬语吗？」

        「阿姨！」我喊。

        「什么事？」老板娘转，略感诧异地望着我。

        「钱先给你。」我掏出钞票。

        「找四十。」老板娘微微开阖的腋下，隐隐然透出些许汗渍。

        我默默吃完那碗馄饨麵，馄饨嚐起来鲜甜，汤的味却很简单。就像

        老板娘一样，质朴的衣着底下，包裹着一副鲜的肉。然而，我对老板娘并没

        有半分亵渎之意，只是一种尊敬。

        老板娘的馄饨麵，让我认到一件事。那就是我对老妈的想法，不是冲动，

        也不是单纯的肉。而是多年以来，特殊的相方式所累积成的必然结果。

        回到家后，老妈还没回来。我知晚上她要参加一档政论节目，算算时间还

        早，我什么都不想，便走进妈的房间，打开衣柜，翻出一条略眼熟的内。

        这件内，曾多次在我眼前出现，就包覆在妈丰腴的肉上。它对我招手的

        时候，我并不懂得珍惜。如今那最美好的时光已经错过，这条内，也已经变得

        泛黄。

        我嗅了一下，只有一清新的人工香味，没有任何和妈妈的联系，不禁觉得

        好失落。

        「对了！」我猛然想起一事，快步走去厕所。

        老妈的衣服平常都是我在洗的，除了她的内衣。很快的，我从厕所一角的架

        子上，发现那个小盆子。拿来一看，早上老妈换下的内，果然就在里面。我兴

        奋地将它拿起来铺在脸上，有一闷闷的臭味。

        「Ｌｋ！」我细细品嚐这味。严格说起来并不好闻，但为何自己

        竟忍不住被它所引，实在值得好好研究。

        不仅是研究内，从今天开始，我想要地认识老妈一些。我想要用力

        闻她上各种味，用心观察她的各种美好。我不是变态，我是一个实践者，

        先躯者，更是一个无畏者。

        「小变态，你在干麻？」老妈双手抱，站在浴室门口。

        我吓得起来，赶紧将内归位，嗫嚅：「不是……唉，你东西怎么乱放，

        害我一不小心翻倒。呃……你不是要上电视录节目，怎么回来了？」

        老妈饶有兴緻的盯着我看，却不说话。

        「呃……没事的话，我要洗澡了。」我作势要关门。

        「妈的内有那么好闻吗？」老妈。

        此时我脑就像一锅烧开的水，冒来冒去却找不到一颗完整的泡泡。没辙了，

        於是放手一搏：「还行，闻起来没病。」

        老妈和我对视了一会儿，仍是保持那种诡祕的微笑，说：「你吃了吗？帮

        我弄点东西吃吧。」便转离去。

        我松了口气，到厨房打算随便煮个汤麵.正弄之间，一个念闪过，又从冰

        箱拿出几样材料。

        「咖哩麵？」老妈次见我煮这玩意，颇感意外。

        「你不是要录影？几点开始啊？」我给自己也盛了一小碗，坐在旁边吃着。

        「临时取消了，麵有点辣啊……」老妈用纸巾抹抹脸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