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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咋咋，似乎在回味：“滋味确实不错，但羊臊味，挤出来的羊还要交给后厨弄好才能喝，当真麻烦。”

        莫布摆手：“这几块切出来的都是干净的。”

        林殊文被莫布说服，暂不打算抄书了。

        林殊文松了口气，没有胆子看莫布吃烤木虫的画面，急急忙忙从莫家跑远。

        莫布先吃一条，：“香香脆脆，真不尝啊？”

        莫布不假思索：“你原来喝过么？”

        还问些什么的莫布“哎”一声，给自己打了个嘴巴。

        林殊文承认：“我想拿去卖些钱。”

        严家有农庄，庄子里牛羊养了不少，不过从不往宅子里牵。

        他拿进灶屋，不一会儿虫子就烤好，分给林殊文一半。

        在乡下极少人养羊，羊不干活，只能宰了卖肉，不如牛来得有用，一牛可抵六七只羊。周氏愿意为了让孩子喝羊挑几只羊放进院里养，村里半大不小的孩子都艳羡不已。

        莫布整个人蔫下：“总之你莫要往心里去，俺不说了。”

        回村途中林殊文在内心算起用钱，惊觉自己在乡下过了半年，用钱却仍没有个数，花出去的比挣回来的多。

        莫婶去市集买了肉，转回来找他们，说要去布庄买布愈加严。

        如若那件事没发生，林殊文就是丰阳县最年轻的小地主了。

        “殊文，有好东西吃！”

        莫布：“周家小子还分了点羊给我们喝。”

        如今虽然什么都没有了，却不再像当时那样感到空白无力，放任着自己的命不不顾。

        从锦衣玉食的少爷落到眼下的境地，莫布看着少年单薄的影，觉得愧疚，一进城就领他去首饰铺子。

        林殊文怀着心事去了莫布家拿木材，莫布砍了几块长木，掏出几条虫子。

        林殊文抱在怀里的木仿佛手山芋那般：“这、这里面的木有虫子么？”

        于是林殊文也挑了数尺布，够两的，又另外买了新鞋，买簪子的钱还不够的，得额外再贴。

        莫布嘿嘿笑：“这些从木掏出来的虫烤了吃可香了。”

就为了木簪子？”

        林殊文瞧见莫布手里拿着白白胖胖的虫，心险些到嗓子眼。

        莫布时常帮家里买卖东西，他示意林殊文别开口，跟掌柜讨价还价。

        若非有从严家领的束脩，恐怕钱袋早就空了。

        严之走下车，罗文凑近问：“主子怎么养起母羊了？”

        “俺昨儿跟六子他们去杏花酒打酒，碰到周家，他们竟然牵了羊进院子，说是给那两小孩儿喝羊。”

        正好莫布家要到城里一趟，林殊文和他们分摊分租车钱，一同进城。

        林殊文把卖簪子的钱留一份拿去跟莫布家买木材，他又去逛了书斋，莫布：“还要抄书卖么？要俺说不如簪子卖给掌柜多好，墨和纸的价钱比木贵，抄写也耗力，不如雕簪子来得快些。”

        林殊文：“不妨事。”

        林殊文脸色泛白：“我、我不吃……”

        莫婶：“提前买几块布把秋衣了，等入秋后再买，布匹的价钱会高一些。”

        从掌柜的神情很容易看出他们满意林殊文的簪子，掌柜愿意把木簪子都收了，三言两语中，免不得要压价钱。

        严宅，罗文迎接回来的车，再看跟在事后，由护卫牵回来的几只羊，摸摸下巴。

        林殊文原来在林家也喝过羊，尤其每到冬日，在严寒的时候喝一蛊温好的羊，入绵长，喝完浑都洋洋的。

        莫布：“那就带去城里卖，直接到首饰铺子问问。你的簪子好看，掌柜定愿意收。”

        林殊文子，耳也。若他只一人来卖簪子，定会遂了掌柜的意思。

        最后掌柜以每支二十五文的价钱收了全簪子，且要林殊文今后再，需得把簪子往他的铺子卖。

        林殊文微顿，轻轻点。

        两小孩正是林殊文原先短暂教过书的孩子，周氏对他们很是疼。

        林殊文跟莫布家买的木十二文七块，笔墨纸砚的价钱远不止十二文。

        车上，莫布挑开水饮水，闲不住，总要说话。

        在村集也不是不能卖，可村民都是嘴子实的，买什么都要把价钱说便宜些，林殊文脸薄，指不定禁不住人家几句就应了。

        “殊文，俺心直口快，方才忘了你原来的份，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