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之点到即止，对林殊文的反应有些哭笑不得，捧起少年的脸微微沿着被亲得红的摩挲，声音低哑地问：“怎么还在走神？”

        严之笑了笑，吩咐事过来，带弟弟跟弟妹去闲置的院落暂时安顿下来休息。婚期在即，还有许多事宜需要他理。

        严若阳携妻子见到严之，两人齐齐向兄长问候，又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少年上，严若阳笑：“这位就是嫂子吧，小弟有礼，见过嫂子。”

        又心想：这么多年过来，他大哥终于要成亲了。

        严之抚摸他的后脑：“今后你已是我的夫郎，那些礼节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他坐在房内，急促的呼清晰可闻，渐渐的，待耳边归于平寂，才反应过来，方才已跟严之成了亲。

        林殊文觉得尖又不是自己的了，脸若春芙，漆黑的羽睫不停颤抖，任由被得酸麻。

        说完吻上少年的眼睫：“莫要紧张。”

        林殊文这才觉得有些紧张起来。

        主人的院落僻静，外的闹声虽影响不到寝屋，林殊文一想待会儿有那么多人看着自己，便不由得泛起慌乱。

        林殊文后悔：“严之，我……我方才太紧张，忘记成亲拜堂是什么样的了，咱们、咱们还能再拜一次么？”

        林殊文颇为懊恼。

        越想越觉得不妥，少年：“严之，今后我会跟其他人保持距离的。”

        拥着说了一会儿悄悄话，林殊文在心底计算日子，心他们两人的婚期似乎不远了。

        过几日，宅子迎来客人，来的人正是严之的弟弟，严若阳。

        林殊文每日所和过去并无不同，起初内心还算平静。

        他不好意思地垂眸：“严之，是不是都要闭眼才亲呀。”

        严之双目半敛，俯在少年柔的上轻轻碰了碰。

        林殊文对着陌生的面孔始终有些放不开，他带了几分赧然的笑意回应严若阳和他妻子的问候，又将求助的眼神转向旁边的男人上。

        ******

        严之否定：“自然不是。”

        事笑呵呵：“公子莫要紧张。”

        林殊文喃喃：“可是……”

        喜宴设在外的几座院子，几乎把村里的人都请来吃喜酒了。

        从人群里穿入大厅跟严之行对拜礼时，他完全照着耳边的呼声来，拜完堂着那么多双目光的注视走回寝屋，脚依然没几分知觉。

        这次喜宴并未准备得太热闹，怕林殊文不适应，所以只请村里的人来吃喜酒，没让众人太闹。

        他睁大眼又紧紧闭上，茫然间有少许的理智在作祟，便睁眼，努力掀开双眸，呆呆望着眼前的男人。

        宅子里所有人都在忙，罗文还把秦元拉来一起招待来吃喜酒的人，按主子吩咐，给来的孩子们多发几包糖，尤其是跟林殊文学认字的那几个。

        遂把人揽在怀里，低声问：“怎么了。”

        成亲礼进展的过程如何，事后林殊文回忆，仍想不清楚。

        严之给他喂了点梨汁，怀里的夫郎被一喜红衬得明艳数分，让他挪不开眼神。

        好日子逐渐临近，周裁把量定好的喜服送来，他和严之试穿后意外地合，便也不修改。

        严之倒并未因周裁的小徒弟对林殊文脸红而愠怒，小孩子面薄，且眼前的少年的确有让人注目从而被引的魅力，连他都尚且如此，何必苛责为难那个孩子。

        本来只打算落个蜻蜓点水的吻，但林殊文实在好乖，还主动启开双，叫他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份亲密。

        直到严之抽空进房看他，林殊文这才急急忙忙地攥紧对方的手掌，言又止。

        入秋不久，到了成亲当日，林殊文在房间更换喜服，发打理得柔顺整齐，发上带着玉质的发冠，完全出整张红透的小脸。

        酒宴和菜单都备好了，大量食材往后厨运去，宅子里渐渐贴上喜红的字和窗纸，一切都有了要成亲的真实感。

…他兴许没跟哥儿靠得这般近过。”

        “入秋了咱们就成亲。”

        林殊文结结巴巴地：“不能紧张……”

        林殊文迟缓眨眼，“唔”了声，摇，继而哑声：“不是走神……而是想看看这个时候的你。”

        严若阳人如其名，子热烈爽朗，眉黑目，眼角有些浅淡的笑纹，一看就是脸上经常挂着朗笑的人。

        虽如此想，严之揽紧林殊文腰，收起手臂。

        严之眼眉皆是止不住的笑：“堂只能拜一次。”

        林殊文仰眸望着他，有些害羞，却笑眯眯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