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喊停。”在喊停之前都不算过分。

        聂方舟感觉到不对，收拾了一下心情，推开了一些：“你先把衣服穿上。”

        “那……”这次开口有些没底气，清了清嗓子重新说，“那你要不要跟我走。”

        聂方舟总算行一次大运，只凭一眼，让她在江楟那里拥有连她自己都不知专属特权。她只需展一丝脆弱，情窦初开的人脑中就要化成一团浆糊，没法思考衡量，更不谈理智。

        “到哪一步算我过分？”

        最先来找他也不过是因为他年纪不大，还是个学生，应该不会像其他古惑仔一样恶劣得没边。

        砸门的人还没走，能隐约听见他们的对话，寥寥几个字，已经不堪入耳。

        聂方舟松一口气，嗯一声，夹杂重的鼻音。

        “嗯……”

        平时他们会捱到凌晨，今天知她在家估计会更晚。

        于是漫长不能入眠的夜有了可以的事。

        聂方舟还是很大方的，亲都亲过，多的都亲过，再扭也没意思。

        叹气，灭了烟走过去，牵起手说：

        “好。”

        “当然！”她坐起，抹了一把漉漉的眼尾。

        他着她下巴掰过脸，印上嘴，提心吊胆，她没喊停。

        无声叹口气，他直觉自己领了个大麻烦回家，冷静过后，也会苦恼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聂方舟沉默一阵，眼里水花越眨越明亮，之后屏着呼向他靠近了一些。

        要一包黑冰万宝路，他最爱的口味。付了钱之后立点火，连爆珠都忘记，入嘴时苦涩翻了一倍。

        江楟抿抿，半晌过后问：“我今天如果没跟着你来，你打算怎么办？”

        老窦：老爹

        她好厉害，一句话不讲，动作已经解释一切。

        聂方舟停下哭仔细听了一阵：“还没有。”

        还好……

        到闸口还需等一阵，江楟突然松手，叮嘱她在原地等一阵，说去买包烟，很快回来。

        “他们走了吗。”

        是怎么一点一点靠近，你一步我一步，江楟下巴抵在她发心，结上有柔的东西贴着，是她的嘴，似有似无，结轻确定真实存在。时不时还有热泪滴下，顺势到他锁骨时变得冰凉。

        算是一场豪赌，那时前方已经没有路，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赌输就是被到绝境，是向那群人妥协还是去海自杀？都有可能。

        凌晨四点，聂方舟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和江楟去搭第一班过海的轮渡。天肚隐约有泛白的迹象，已有渔民在卸货，这一刻海的腥涩最清晰。

        好恶毒。

        他从背后抱住，下巴抵在她肩窝：“我白高兴一场。”

        可是回过，看见她小心翼翼跟在后二十米。一双眼红，有幸每一滴泪他都没有错过，在外面的膝盖骨因为刚才的磕碰，结了一些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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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瘦到江楟几乎能将她全包裹，材起伏的弧度在他怀抱里，因为抽泣小幅度颤抖，只隔一层衣服，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温。

        “我们走。”

        这显得他好痴线，两句话，亲亲嘴，他就傻愣愣跟着人走…江楟轻轻哼了一声，这也不能说明他好骗吧，平心而论，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江楟闭上眼，知自己特别不合时宜，只希望她这阵情绪赶快过去。

        “还需要穿衣服？”他以为今夜就要入房。

        –

        “谢谢……”她由衷开口，抱住他脖子，闻到他上浅浅气息，是阳光暴晒后的味，这一刻对他全心依赖。

        聂方舟跟他商量：“那种事你先不要我，我们慢慢来……”

        换平常江楟肯定不依她，可她现在怪可怜的，对他信任又依赖，只好暂时妥协应下，最大程度协商争取利益：

        他要是转就走，不再回，她又要怎么办。

        江楟哪里明白是为什么，上一秒还好好的，这一秒她就哭得要断气，只能笨笨地靠近，给她拥抱和结实的膛，恰巧是她此时最需要的东西。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你看，海上灯塔还亮着，晨光上要突破黑夜，在那无边的海面，能否看清一叶方舟的漂泊航线。

        ……

        他笑：“你跟了我，那群人再敢找你麻烦，我一定铲他们全家。”

        或许因为太久没有过片刻的放松，江楟玩笑似的话讲出来，让她所有伪装轰然倒塌。

        聂方舟如实回答：“你不来，我只能重新物色人选。你来了不，我就叫人，他们看到你，你也没法脱。”

        压低了声音：“那为什么选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