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再度乱成一片，但仅维持了几秒就静下来。

        「我要死了，我要去医院。」寧迋舒快哭出来，不晓得被注了什么东西，耳里还能听到竇鹏一连串听不懂的语言在臭骂那个白衫男子是变态暴徒什么东西的。

        几秒后他慢慢爬起来，看到那些狼不知死了没有横陈在暗桌位、地上，警察们全员都着各种动物的脑袋举枪巡视环境，一隻约两公尺高的栗色大鸟被白衫男人踩在地上，一边翅膀被男人用玻璃灯钉在地面，那隻鸟穿着竇鹏的子。

        寧迋舒更恍惚茫然了，那种易碎材质能插进特殊材质的地板？这场噩梦很真实。

        白衫男人漠然：「不定期非会员日就是为了拐人类进来，改造成兽人之后卖掉吧。」

        竇鹏嗤笑，痛得嘶了声，狞笑吼：「人类就是低贱物种，跟虫子一样在底层的位置却自以为是万物之灵，有机会变兽人是他们的荣幸！」

        「你们跟人有什么不同？」

        竇鹏瞇眼打量男人，狐疑：「潘慧星看走眼，其实你也不是人吧，是我们这边的，为什么要帮人讲话？」

        「我，哪边都不是。」白衫男子轻叹：「是我在提问。药，跟你们老闆的下落。」

        「我也不知啊啊──」竇鹏惨叫，钉着他翅膀的灯被转了一圈。

        寧迋舒没想到警察们也都是兽人，兽人？这世界真的有兽人……没空这些了，一直很照顾他的竇鹏要被整死了，他看到白衫男人的手段越来越凶残，似乎是问不到想要的所以要灭口，同时警察喊话完也不想竇鹏的安危，准备开枪，他脑袋一片空白，大吼一声衝了过去，整个人扑到鸟人上。

        「不要杀他！」寧迋舒不知自己被注药物还能活多久，或是下场如何，但他无法眼睁睁看一直以来相熟的同事兼朋友去死。他瞪着白衫男，馀光看见那些兽人警员喊：「不要开枪！」

        话还没喊完就听到鸣枪声，寧迋舒闭紧眼，想像中的痛楚迟迟未来，竇鹏出声说：「小不点你起来，他走了。」

        寧迋舒赶紧挪开关心竇鹏的伤势，竇鹏变回人模人样，手臂、都是血，也破了，他脱下上衣给竇鹏脸，竇鹏轻轻拨开他的手苦笑：「够了。去一边。」

        这时梁霈樺坠落，竇鹏还能跑几步接住她，那些兽人警员都围过来，竇鹏跟警员们交谈，那些警员什么动物都有，熊、狮、虎、豹、蛇、鱷等等，在讲话时不忘瞥着寧迋舒讨论要不要乾脆把这场子里唯一的人类吃掉。

        寧迋舒心惊，听竇鹏笑说：「先不吃吧。注了那么贵的药，潘老闆可能会回取。」

        一名警员不屑：「开这种店还雇用什么人类啊，真多馀。」

        竇鹏回应：「不会啊，人类能当个幌子，最近各界都查得很严，你们也小心不要被发现份。」

        「噯，说得也是。」警员们听了竇鹏的提醒纷纷变回人样。

        竇鹏横抱着梁霈樺转踱向寧迋舒说：「我也不晓得你被打了那种药会变成什么，等下过来的医疗人员也是兽人，但你却不是我们这边的。我救你一次，你救我一次，扯平了。没空给你科普新世界观，给你个忠告，珍惜剩下的日子，如何你还信我的话，无论有什么变化都不要去医院……不会有好下场的，人跟兽人都不能信。快走吧，再晚就走不掉。」

        竇鹏压着嗓音讲完，再用平常的嗓门喊：「喂，我的手机刚才掉厨房了。你去给我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