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如果去外面的话，我说不定会被雷电打散。」郑娜娜低诉苦，看起来像某种浪动物，很可怜。「因为被坏术士封印的关係，错过好几次离开的机会，下次的机会到来之前希望能有个安心待着的地方，但是我感觉外面越来越不安稳，天地黯淡，就只有寧先生您这里比较光亮跟温了。」

        「唉。离开就是指升天或投胎之类的吧？你会待多久？」

        郑娜娜眨了眨一双圆眼，两食指绞了绞，她思忖：「应该没很久啦，七七四十九天之类的，总之有个週期吧。」

        屋外的雷光闪炽，连室内都被照亮，一人一鬼惊愕望向落地窗，各自尖叫躲起来，躲床的往床奔，另一个则缩到沙发里抱叫喊，雷声过去了，郑娜娜攀上椅背探出一颗望着床上抖动的棉被包失笑：「寧先生您怕打雷啊？」

        寧迋舒掀开棉被瞪鬼，鬼一脸无辜低噥：「没事，我、我也怕的。当了鬼以后就怕的。」

        「鬼怕打雷啊？」

        她点：「是啊。我们灵维持不易，雷电是非常强的能量，一个不小心会把我们打散的。散了的话就只是慢慢逸失的能量吧，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郑娜娜了。」

        她话音低弱，听起来有点阴森诡异。寧迋舒本来还怕她，但听她说了这些就莫名生了怜悯之心。卡阴就卡阴吧，衰事接二连三也不差这隻鬼了。

        郑娜娜抬出浅笑，感动：「不过我觉得能遇到寧先生真不错啊。这么久以来，您是除了坏术士之外第一个看得见我的人了。」

        寧迋舒一点都不觉得好，但还是扯了下嘴角乾笑，拿出光脑和手机确认电都是充饱状态，开始调频想听一下新闻，片刻后他没没尾的问：「你相信世界上有兽人吗？」

        郑娜娜睁大眼看他，讶：「寧先生晓得兽人？」

        「听你这语气……」

        郑娜娜点：「算是我生前的秘密吧。以前我有个朋友是兽人，但那位朋友不喜欢这讲法，通常是用族名称呼。我朋友是天裔族，天空的天，后裔的裔，有翅膀羽的多是这族系，底下还有很多分支，啊，但朋友是哪一个分支的我记不得，忽然想不起来啊。」

        寧迋舒看她挠着脸颊认真回想，有一种没吓到鬼的不甘心，紧接着问：「那你相信有外星人吗？」

        郑娜娜歪思考：「我相信有，虽然没见过。」

        寧迋舒满意了：「我见过一个外星人。」

        郑娜娜睁大眼讶问：「这么厉害，外星人长怎样？来这里观光？侵略？搭太空船吗？」

        「你好歹怀疑一下吧。」寧迋舒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

        「咦，怀疑你？为什么？你是开我玩笑？」

        「不、没有，我是真的看过一个外星人，不过、唉，一般人都不会相信啦。」

        郑娜娜失笑：「也对喔，我以前那个兽人朋友也念过我，说我太容易第一时间相信人，都不会怀疑。哈哈。可是我跟她分隔两地，很久没见面了。说不定她忘记我了吧。」

        寧迋舒不晓得该怎样安这隻女鬼，他想到自己光脑还能上网，就问她说：「要不要听大悲咒还是什么心经？我不太懂这些，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网路找来播一下。」

        郑娜娜亮了眼睛点点，飘到他床尾欢喜说：「寧先生你真是个大好人！」

        「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