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开一样。

        寧迋舒吃力的跟上他们脚步，兰烁慢了下来，让上月在前面带路，自己来到寧迋舒边问：「要不要我背你？」

        「啊？」

        「你需要休息。」兰烁看得出他很犹豫，主动牵着他的手拉他一起走。

        寧迋舒眼睫眨了眨，低说：「抱歉，之前还夸口说我的优点是健康……」

        「不需要抱歉。我也有很多优点，足够跟你互补打平。」

        「哈哈。好奇怪的安方式。但是一直都是你在帮我，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回馈。你会不会觉得吃亏？」

        兰烁转带着柔煦笑意睇他，说：「你让我感受活着，这就够了。」

        寧迋舒看着他那表情，感觉好像真的发烧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要飞上天，这是他一开始认识的那个兰先生吗？怎么会这么温柔，这么好，又这么厉害？

        兰烁看他傻愣的样子有些好笑，微瞇起眼，没忍住手，了下寧迋舒的鼻子，然后他发现寧迋舒一回过神来，耳朵就迅速的染上緋红，整个耳朵透着珊瑚般的顏色，很可爱。

        由于他们落到尾巴，没有人瞧见他们两人的互动，走了一会儿路，拐过弯，缓坡上两楼高的屋楼映入眼底。那是栋古雅建筑，门边摆着两个地灯，旁边丛生着各色繽纷的花草灌木，簷下两个小灯笼上有茶叶图绘。

        上月介绍：「这是间茶坊，店主叫月牘，所以熟客们都称它是月牘茶坊。这也是那位店主人的。就是心神意识存在的原始本质，一般的无法接纳其他神的侵入，但这里恰恰相反，是靠着过客们剥落、留下的神碎片维持着的。」

        寧迋舒忽然想起了之前的梦境，加上兰烁曾提到在一间店有过很玄的交易，因而有所联想，看来兰烁说的店就是这里吧。他看向兰烁，后者回以淡笑。

        门里有一面紫色的帘幕，由盛开的紫藤花穗形成，帘幕前站着一位穿某朝服饰的古装少女。她着湘黄衫子、柳绿长裙，扎长辫子出光洁饱满的天庭，两手一握行礼：「我叫虎子。」

        兰烁问：「你们主人？」

        虎子说：「主人知你们要来，由我负责接待。诸位请跟我来。」她转撩开一串串紫藤花，香气郁醉人，却不会令人生厌。里面看起来就像普通卖茶喫的店家，有茶博士穿梭其间，屏风或植物构成较有隐私的空间，但能看得出每一的客人几乎都不是人类模样。

        寧迋舒瞧见有一座席间是灌木花丛围起来的，空间里有块翠绿草，中央有座泉，好几隻顏色艳丽、比巴掌小的鸟儿在啄饮泉里的水，旁边有隻白兔穿着围裙在给他们点餐。每桌情形都不同，有的位置不是动植物，而是一缕缕顏色繽纷的雾，但让人直觉那些雾也是这茶坊的客人。他看得津津有味，喃喃自语：「好可爱。」

        梁霈樺问：「什么东西可爱？」

        他悄悄指着某桌说：「那桌都是鸟。」

        梁霈樺顺他指的方向望过去，疑惑：「没有鸟啊。都是人。」

        「噫？」寧迋舒不信：「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