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了。先顾好自己。」兰烁没忍住，了寧迋舒的发，松松的很可爱，又贪心的多摸几下。他发现寧迋舒的表情有些变化，一副言又止的样子，这才收手。

        「兰烁。」寧迋舒表情靦腆，垂眼抿嘴像在忍耐或藏掖心事。

        「你说。」

        「你对我们真好，你这么好，一定常常有人喜欢你跟你告白吧？」

        兰烁鼻端哼出笑声，反问：「这是你哪来的猜想？」

        「不是猜想啊。」寧迋舒心虚：「上月她就喜欢过你不是吗？」

        「嗯。那时她说对我一见钟情。」

        寧迋舒不由得佩服上月的衝劲，好奇问：「然后呢？」

        兰烁牵他手往回走，两人沉溺在桂花香气里，他忆：「那年代同相恋是很严重的事，所以我跟她说我喜欢男的，没想到她不放弃，她说她个像男的。呵，我觉得她有趣，跟她往来了一阵子，一起解决了一些事件。后来有了交情，我向她坦言自己已经活了一千多岁，并且会继续的活着，不是正常人，她半信半疑，认为我怕她不死心，想了这种理由拒绝她。再后来，到都在战乱，我跟她也就分扬鑣了。」

        寧迋舒试探：「不可惜吗？要是她接受你的话，你就有个伴。」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并不需要什么伴。我对她也没有那种感情，因此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迋舒，你难不该为她庆幸吗？不必真的摊上我这个不老不死的怪物。不是谁都很难接受相伴一生的对象永远不会老死，而只有自己逐渐衰亡。」

        「我知你想什么。」寧迋舒点：「我也觉得，现实面来说，群生活是为了互相帮忙增加生存率，但如果有能耐一个人活着的话，多数人类其实本不适合群居生活吧。勉强群聚反而斗来斗去，以前工作时千江街南段跟北段就不怎么合，再缩小到我们店里，楼上跟楼下的少爷小姐也是明里暗里都在争夺资源。人一生出来就在争斗了吧，霸凌什么的都是自然现象，有些事更是人类天，我们只能想着怎样应对，而无法绝。哺类动物真的充满矛盾。」

        兰烁安静聆听，寧迋舒尷尬笑了下：「扯太远了。总之，我觉得寂寞是真的会杀死人，我也想过一个人到死，单到死，很自在。尤其自己的家庭是那样，对家庭、伴侣这些关係我也从来都不憧憬。但是啊……有时候还是会非常、非常、非常渴望有一个能分享喜怒哀乐、生活点滴的对象。养物的话，语言不通，或是寿命比自己短，养植物的话，语言不通，一样是人的话又担心将来分开。真的是世事难料啊。」

        他回过神来，挠挠额汗顏：「对不起，我说得语无次，都不晓得自己在讲什么。但我知你不想谈任何感情，也不跟任何人建立关係，是因为任何人都是你生命里的过客吧。我应该也会是其中一个，说不定很久以后你也会不记得我，想到这里，我已经开始觉得寂寞，也开始心疼你。」

        兰烁低喃重覆着他的话尾：「你心疼……我？」

        「抱歉，我又自以为是了。对你来说讲心疼好像在污辱你。」

        兰烁看他忙着自言自语，无奈轻笑：「别闹了，小蠢。」

        「吭？你叫我什么？」

        「小蠢。」兰烁试着加註：「他们喊你小不点，我附上一个属。」

        「不需要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