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这么拼吗...”林旭眉间微蹙似有一抹苦涩，因为见过好友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时的模样，所以才会在他不得不沾染世故，磨平棱角时忍不住心酸。

        国庆长假没有出去旅游的打算，宋衍偶尔会被邀请去邻居家客，辅导打发时间，七天的假期在家过得很快，宋建明和周杨还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宋衍以为自己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可每次争吵过后，心口仍旧阵阵刺痛。

        沈淮禾眼底是不曾显的狠戾，永远无法忘记那个雨夜，年轻人红着眼站在他跟前，说自己不后悔跟着沈老师学习，只是有点不甘心，那种无能为力的窒息感，再也不想验第二次，在这个圈子中，仅凭能力和对教育的热爱，是站不稳脚跟，也保护不住学生的。

        林旭要比沈淮禾小两届，本该是没有交集的，奈何对方大学时期太出名，各种竞赛奖项，表彰大会都能看到他影，偏偏还长得帅，即便当时格傲气，也总能引大批女生追捧表白，有那么一段时间，几乎是男生公敌。

        “要不要去吃点？”

        “你倒是变了，以前这种局可是最不屑一顾。”

        “不说那些了，我闺女五号满月酒，你记得来啊。”林旭开口邀请到。

        晚宴结束，沈淮禾告别郑珩和几位同僚离开，林旭的车停就在路边，隔着窗还能看到宴厅门口围着一群人，沈淮禾大学时因为各种原因没什么朋友，只有林旭一人愿意跟他玩，如今都是朋友，却都是面和心不和的场面朋友，也唯独只有林旭一人愿意深交。

        屋外的夜空星月交辉，思绪也像风一样，在深夜中悄悄飘动，宋衍看着照片里的男人有些出神。

        遇见沈淮禾那次，是一群人正在嘲讽他，结果被沈淮禾贬了好一通过，又傲又嘴毒。不过也能理解，林旭后来也常跟朋友调侃说，他要有沈淮禾的脑子和成就，出门都得八抬大轿抬着。

        “不了，送我回家吧。”车内酒气丝丝缕缕，沈淮禾就这样安静靠着椅背。

攘来熙往更衬得他不染纤尘。

        林旭驾驶着车辆行驶在路上，等红灯时看了眼一旁老友，这种宴会是吃不了什么的，林旭自然明白，看如今恹恹的模样，估计又是空腹喝的酒。

        “好。”

        “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我的学生。”

        三十出的年轻教授，言蜚语从不曾停歇，无所谓别人这么说他，贪名逐利也好，城府深沉也罢，归结底，只想保护他的学生。

        第十一章  雨夜

        沈淮禾缓缓转看向窗外，随后坦然一笑，“以前不知天高地厚，摔过跤才明白有多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