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是学生对老师的依赖吧。

        夏景川抬手，指尖轻轻戳在他后腰的脊骨上，“你喜欢沈教授？”语气是那么的轻柔，满天真与好奇，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这层窗纸，薄得随时可以破。

        同为男，何况沈淮禾还是他的老师。

        “有点，看不清未来吧。”宋衍垂眸自嘲，虽然制定好了学习计划和未来规划，但谁也不能确定，生活就一定会朝着计划那样，顺利进行下去。

        双眸中倒映着彼此的容貌，沈淮禾率先松开了宋衍，“小心点，注意脚下。”说着，便朝阶梯下走去，他的步子有些快，更是落荒而逃那样。

        他不是富裕家庭，也没有后背关系，只是千千万万个大学生中的一个，各个行业竞争激烈，万一考公失利，应届毕业生的他又该如何，或许是求职四碰，或许是待业在家。

        “回去吧，冷风久了小心感冒。”沈淮禾笑得温柔，关心的话语听得宋衍有片刻晃神，脚下一个没注意险些跌倒。

子旁开口唤，“阿衍。”

        “沈教授再见。”宋衍站在门口，目光始终落在沈淮禾离开背影上，不曾挪开。

        宋衍微微一愣，随后闻声望去，“沈教授怎么也出来了？”

        宋衍整个人如坠冰窟般止不住开始颤抖，他猛地发现，自己眼中的喜欢，早已不再是一个学生对老师的普通喜欢。

        师长的职责便是如此。

        “你们这个年龄段，看不清未来是很正常的。”沈淮禾语重心长，见宋衍还是有些闷闷不乐，便抬手了他的脑袋，“虽然无法预知未来是什么样的，但却可以通过把握现在，去塑造未来。”

        沈淮禾眼疾手快地将他搂紧怀里，宋衍靠在他的膛，心绪竟平静得毫无波澜。

        “这有什么，我也喜欢沈教授的，他是个好老师不是吗？”夏景川随口说，拉开椅子在位置坐下，微微扬起的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病态。

        “看你一直没回，就出来找找。”沈淮禾靠在宋衍旁的栏杆，“怎么了，有心事吗？”

        快九点的时候，教室只剩三人，“你们关好门也早点回去吧，我先走了。”沈淮禾跟宋衍和夏景川别。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沈教授。”全仿佛被电击打过，宋衍心口猛地一阵窒息，立出声反驳了夏景川的话，掌心却下意识攥紧成拳，好似被人揭开了深藏在心底的不堪。

        宋衍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向他，眸底带着光亮，似乎还有一种沈淮禾看不懂的情绪。

        就像迷航的一叶小舟，在茫茫大海上看到了灯塔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