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男生额正中出现了一个币大的红印，鹅卵石坠落在他脚边，嗡嗡地打转。

        “我来教你们避孕套的第二种用法。”柳梦兮的嗓子里渗出砒霜般的毒辣。

        不知什么时候，她把手腕上从小带到大的银镯子摘下来了，本该世代相传的嫁妆，撑起了避孕套的开口，握在她左手的虎口，右手攥紧了避孕套底的石子。

        她左臂伸直，右手拉回前，竟把避孕套成了筒形的弹弓。

        “砰！”

        第二颗石子砸在另一人的嘴边，和牙齿隔肉相撞，他的角立刻淌下一列沾灰的血线。

        外围，女？真想烂它们的嘴。

        它们把女人围剿成女，再把女变成口耳相传的秽物。

        柳梦兮眼球发胀，前所未有的怒火烧上脸颊。

        为了杂种弟弟的首付，爹娘总有一天会把她卖给一猪，换成血的彩礼钱。

        所以她选过康艺……院长，呵。

        康艺不过是万千猪中的一，但至少是影响因子很高的一。

        现在是十一月，还有三个月，就要回家过年。

        她不要回家过年！

        过年让人恶心。

        女人不能上桌吃饭，却要为人饭，菜刀拿在手里，真想把亲戚杀光，剁碎，包进饺子，一颗多子多福的花生。

        剁碎它们，它们的嘴就不会再打听她的生活，它们的眼睛就不会再期待她的难堪，它们的子就不会再品咂她的痛苦。

        她漂泊求生的痛苦，是它们最好的下酒菜！

        她承认了，坦白了，摊牌了！她就是对它们有无限恶意。

        就是会把第一次遇见的每个人想成最坏的一个人。阴暗，消极，恶毒，那又如何？

        无限的恶意未尝不是无限的能量。

        如果不是偷卖了小杂种的玩枪，她就凑不齐学费，上不了高中，自然也闯不进大学。

        不上学，老杂种就要卖她去女。

        柳梦兮弯腰捡起一把石子，瞪视着惊慌后退的人群。

        你们这些杂种，凭什么用同情的眼睛看我！

        我要瞎你们的眼睛，你们一出生就接受最好的教育，着最简单的考卷，到有人等着给介绍工作，你们同情我？

        你们也！

        我要你们用畏惧的眼睛看我，就像现在这样！

        我要最臭最的石，赖在这个光鲜亮丽的城市，永远硌痛你们贵胄的脚，让你们记住――

        你们能站在这个高度，不是踩着伟人的肩膀，是踩着成千上万的垫脚石，成千上万的尸骨。

        这石堆随时都会崩塌，变成埋葬你们的坟冢，我要你们求神拜佛，心怀恐惧，夜夜不得安宁！

        “柳梦兮。”

        一只温的手握住了她蓄势待发的拳。

        柳梦兮的脯激烈地起伏，起伏，终于慢慢平复，看向挡在前的江魅，她正冲自己缓缓摇。

        “你就要毕业了，为它们，不值得。我们走吧。”

        江魅一手抱桶，一手牵着仍然死攥着石子的柳梦兮，走下台阶，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路，像要躲避传说中可传染的歇斯底里病。

        经过捂着额的男生，江魅停下了脚步，他畏惧地看着她们，像看见呼啸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