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麻烦。”黎翡。

        “是前辈太凶残了吧。”明玉柔将一瓶药递给了她，然后忍不住捂着脸，“哎呀，就连我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真让人脸红心。”

        她伸出手悄悄摸摸地蹭黎翡的手臂，粉色霓裳的裙摆似有若无地过她的骨尾。而黎翡正在看药瓶上的标签，打开瓶闻了闻，里面是非常纯正中和的灵药味，除了挟着一抹奇香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魔族的嗅觉很锐，她一边辨别灵药里面的成分，一边抬起尾巴，卷住明玉柔的腰，把她扔了出去。

        珠帘噼里啪啦地乱响，木架上的乌鸦被惊得了。明玉柔猝不及防，滴滴地叫了一声，然后好巧不巧地撞到了刚到殿门口的伏月天。

        伏月天没看清楚是什么，单手下意识地一接，见到一个柔弱无骨的女修掉在怀里，一边腰一边恼火地抬：“前辈真是无情无义，用完就丢，怪不得把谢友也伤成这样，魔族就是……”

        伏月天松了手。

        啪叽。

        明玉柔：“……”

        她堂堂素女第一人！怎么能在这个种族里碰，这些人无论男女，都是不解风情的木疙瘩！

        ……

        谢知寒倒是希望她是个木疙瘩。

        明玉柔被伏月天带走后，无妄殿内又寂静了下来。

        黎翡铺了一张纸，以指尖为笔，将药瓶里的材料辨别出来，以魔族篆写在纸上，大概记了个七八成，略微一分析，对谢知寒的状况也了解得八九不离十了。

        她有一点懊恼。要不是自己太容易发脾气，就不用再花时间把他养好了。她总是这样，无法及时控制住自己的兴趣和望，这也是魔心丢失的后遗症之一。

        黎翡走了过去，她伸手撩起谢知寒上的长袍衣摆，刚一碰到对方的肌肤，就感觉到他的呼停滞下来，变得紧张而恐惧，他的脚踝瘦削，像一尾纤瘦畅的鱼，一枚被春风裁剪的柳叶。

        他像是一个被摔出裂痕、而没有粉碎的花瓶，坚韧和脆弱竟如此贴切地结合起来。

        现在，黎翡得停下来，控制自己的暴躁和掌控，让这个人的恢复过来，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一个记忆无缺、“完美无瑕”的无念剑尊。

        一个真正可供折磨的玩。一个可以令人畅快清算恩仇的，旧日知己。

        黎九如了下，剥开他才穿好不久的衣袍，抚摸着谢知寒上的纹路，：“终于知怕我了？”

        谢知寒没能说得出话，他想开口，可却咙干涩疼痛地掩咳嗽，好半晌也没吐出一个字来，这症状在面对黎翡时愈加严重，因此，他只是沉默而固执地转过，抗拒跟她的交。

        带着一点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黎翡凑过去，在他耳畔：“你不想我吗？”

        谢知寒抿直线，一动不动。

        “你里的毒，不想念我的尾针吗？”黎翡慢条斯理地说，“我不能再扎进去了，你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