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了，发出木架与爪钩碰撞的声音。

        黎翡盯着他的脸。

        谢知寒轻轻地、而又颤抖的呼。他的干燥又柔，因为毒素而轻微地发烧，变得热乎乎的。

        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黎翡磨了磨牙，视线一扫，又看到他着铃铛的脚环，刚才这么点肢冲突，那只铃铛叮铃铃地乱颤。她敲了敲额，想到不久前才享用过他的躯，念在这份儿上，将杀意收敛了回去，松开手。

        谢知寒蜷缩起来，侧过没有面对着她，紧紧地攥着前的衣料，他的手心全是冷汗，吐息却很。

        黎翡也转过了，平息了一下脑海中嘈杂混乱的杂音，她了额角，问：“你发什么疯。”

        谢知寒沉默了很久，好半晌才低声回答：“你太过分了。”

        黎九如立转过，跟他争辩：“我过分？我又没打你又没骂你，也没再强迫你，绑个剑穗，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是魔主，半步造化的大前辈，我不怪你。”谢知寒冷却着语气，边咳边要说下去，“那你怎么不杀了我报仇，反正我都……咳……”

        他的咙疼到说不出话了，闷闷地咳嗽。黎翡没心思跟他吵，何况这人都病成这样，连句话也说不清楚，她甩手刚要走，回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差点把正事儿忘了，开口叫：“谢知寒。”

        谢长闻声抬，被她扔了一个什么东西过来。他捡起来摸了摸，是一瓶药膏。

        “自己理吧。”

        黎翡攒着眉，有点不高兴地这么说，说完就走了，门口的珠帘被撞得噼里啪啦地乱晃。

        ……

        黎翡第二次将谢知寒从无妄殿带走。

        但这一次，她并没有动用飞鸾青霄车，而是非常接地气地规划了一个路线，学着人族的方式，租赁了一辆修真界常见的车。

        这车外表平平无奇，实际上内空间很大。这也是修真界修士结伴游历红尘、或是寻找机会的常见方式，那就是用世俗之人的方式走遍天下，寻求那一生一瞬的心窍松动，作为突破的契机。

        用过药，并且离开魔域之后，谢知寒的状况逐渐稳住了。

        他的开始复原，绷带下方的伤口慢慢愈合。但小上绮丽的纹路却依旧妖艳，落在一个修之人的上，简直形同禁忌一般。

        他还是很害怕黎翡接近，他的养成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对她，还有对她的那条尾巴。连谢知寒自己都不清楚那天是怎么有勇气跟她争吵的，也不知为什么会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一种明显的抗拒和崩溃……他分明已经好长久挣扎的打算。

        就像是明玉柔说的，他既然逃不开，那留在黎九如边，说不定还能想办法让她少杀几个人。

        除了这些之外，最令他困扰的，其实是里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