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责怪，黎翡又松开有点尖的牙齿，柔的面贴了贴他肩膀上的牙印。谢知寒控诉她的话一下子断片儿了，言又止，最后只能转回，无可奈何地：“你不用陪着我的。”

        黎翡“嗯”了一声，她垂下眼帘，又蹭了蹭他的肩膀。谢知寒肩上的衣衫被她蹭乱了，纤薄的布料扭得皱巴巴的，出连接脖颈和肩胛骨的那块肌肤来，功法运转，每一寸肉都凉丝丝的。

        她伸出手，解开谢知寒蒙着双眼的绸带，望向他的眼睛。这双银色的瞳孔还是失神茫然的，寻找不到焦距，他睁着眼，试探地看向黎翡的方向，眨眼的时候，眼睫刚好扫过她落在眼角的指腹。

        黎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如果你的眼睛治好之后，比你现在更像无念的话，我还会把它挖掉。”

        谢知寒捂住了耳，他一被黎翡的呼扫到耳朵，就觉得浑/感得不得了，好像深不自觉地生出毒素一样，泛着一种无法解决的，这种热的意几乎都渗进骨骼里了，令人难以承受。

        他伸手伸进玄鸟的旁边，把贴着腰腹的手给拎起来，放在畔：“你能不能别一思考点什么东西，就不自觉地开始摸我？让我觉得……很紧张。”

        黎翡顺理成章地：“当然是好摸我才摸的。”

        他耳畔还是黎翡的喃喃自语的分析，但一条坚丝的尾巴已经灵动地卷了上来，顺着他的小，像一条蛇似的一节节地绕过膝盖。

        谢知寒无法反驳，他心浮意乱地呼出一口气，没有理会她。

        谢知寒咳嗽了一声，说：“黎翡。”

        谢

        黎翡放松了语气：“我还是希望你更可爱一点嘛。”

        “他是我的幻觉啊，怎么会让你感应到呢。”黎翡抱着他思考，“难前世今生，真的有如此大的关联？还是这其中有什么是我没有注意到的……”

        “不是啊。”黎翡说，“想强//。”

        剑尊跟他是有一分相似的，比如那些信件中心心念念的“九如平安否”，那样的蓄内敛。但他又跟自己完全不一样，倘若黎翡有一天在他面前跟其他的男人亲密，在自由的情况下，他一定不愿意在旁边看着，甚至宁肯天涯海角不复相见，孤心修，如此一生。

        “不知……”他答，“总归你都动用阵法了，要是不能孵化出来，岂不浪费？”

谢长尽职尽责地抱着玄鸟，北冥太阴的气息环绕在周围。而里的幼鸟似乎也很乖巧听话，既不躲闪、也不胡闹，就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

        谢知寒刚要顺着上面的话说下去，差点咬到自己的，他了咙，咳嗽了好几声，然后：“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

        “我可是为了你着想，”她说着，沸热的气息扫在他被水泽过的肌肤上，“要是没有我在，你里的毒素发作了要怎么办？要在那种时候维持功法运转，肯定会很辛苦吧？”

        谢知寒的气息迟滞了片刻，他说：“看来你现在更讨厌他了。”

        黎九如看了一会儿眼前的肉――不知是魔族的野作祟，还是她作为狩猎者的某种标记和习惯。这么一块光洁的肌肤，她愣是看得有点牙，也没多想，张开嘴咬住了他的肌肤。

        谢知寒回过神来。

        谢知寒语调有点冷地刺了她一句：“以你的爱好来说，看到可爱的东西，第一反应不是把对方撕成碎片、全都毁掉吗？”

        “嘶……”谢知寒抽了口冷气，想伸手拉一下衣裳，又顿住，说，“黎姑娘……”

        他说完就抱着玄鸟挪开，系上衣带，摸索着爬下床。可惜他脚还没沾地就被骨尾勾勒住腰，猛地给拽回去了。谢知寒的肩膀上传来一不容抗拒的力，把他又压回她边。

        谢知寒轻叹：“对不起，女君大人。但你能不能把你的小尾巴从我上拿开？还有……”

        “嗯？”她偏看他，后知后觉，“你叫我名字？”

        为俘虏，魔主的名字也直接叫的？好大的胆子。

        谢知寒没开口。哪怕他已经回忆起了前世的一分记忆，他早已被迫承受一分来自于前世的爱恨、早已认清宿命的钳制，但他还是不能将无念的所作所为放到自己上，特别是在他跟无念“见过面”之后。

        他停了几息，才回答：“……没有。剑尊阁下来无影去无踪。”

        黎九如又亲了亲他肩膀上的牙印，展开手臂抱紧他，在谢知寒耳畔跟他交谈：“无念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你注意到了吗？”

        黎翡掐了掐眉心，倦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她的其实不需要睡眠，但此刻气氛太好，怀里的谢知寒又太让人放松，所以勾起了困意，她抱紧谢长，压着他的肩膀蹭了蹭，低声：“要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