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寒的声音被她吻去了。

        合籍之后，谢长起码歇了三天才面。

        “嗯？”她很快回答，“我在。”

        但他也没完全放松，因为黎翡的手还没挪开，甚至抓住了他。

        “嗯？”

        “笨死了。”他轻声，说完又忍不住笑着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挪过去，两人的手指纠缠在一起，每一寸都贴合。

        “我会住进去的。”他慢慢地说，“会填满你的。”

        “我要住在你的……心里了。”

        他教她卸除扣环，把他从束缚当中放出来，在这个过程中，谢知寒专注又紧张，完全把那玩意儿弄下来之后才稍微松懈。

        “是呀。”黎九如说，“空空如也。”

        ……

        很快，她足够克制地松开了他，摩挲着他上又被咬出来的一截伤口，低声：“你觉得……他只是想以这种形态，永远跟我在一起吗？”

        “这话是从哪儿学的。”黎翡凑过去，弯起眼睛笑着亲亲他，“再说一遍，我爱听。”

        于是他又复述，靠进了黎翡的怀里。

        谢知寒轻嘶一声，痛得皱了下眉，但很快却又放松下来，环住她的脖颈迎上去，把一切柔的、温和的、充满倾慕的东西放在她面前，献给他钟爱的侣，他这样驯顺，好像把所有不近人情的疏离都剥落了，卸下外壳，可以被任意搓成任何模样。

        他还跟从前一样，就算没有锁链牵扯着他，也基本不去到其他地方。哪怕已经有了名正言顺的名分，也并不使用伏月天等人。在黎

        他闭上眼，睫羽微颤地被她掉眼泪，脑子里像是灌了一万斤水一样，朦朦胧胧的发晕。他的手放在额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沙哑着嗓子跟她说：“黎翡。”

        夜风潇潇，月色在层云当中隐去。不知过了多久，谢知寒在闷热的空气当中了口气，有些失神地望着床纱。

        黑暗当中，谢知寒默默地看着她的异瞳，没有回答。

        “话虽如此……”谢知寒摸了摸热得发的脸颊，“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碰、碰……”

        黎翡笑了笑，拉长音调：“哦——那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姑娘家吧。”

感。但他知，快要窒息的是黎九如，她的呼中混杂徒劳的恨，一丝一缕地化为愤怒，在她的脑海中弹了一首风雨来的战曲。

        黎翡虽然不够浪漫，但也被这直球打得愣了一下，她拉住谢知寒的手按到心口上，说：“住这里？”

        黎翡低下想要细问，结果谢知寒忽然抓住了她的衣领。花纹繁复的领子在他手中被搓攥紧，成一团，他抬主动献上肉，用柔的分磨蹭她微尖的虎牙，直到黎翡忍不住又咬了他一口。

        “我知。”谢知寒，“我知的……”

        谢知寒瞬息间更紧张了，他的脸一下烧得红透，连似醉非醉的酒意都被吓退了，差点打结：“你……你怎么能……不要抓着我……”

        “这个装饰你是怎么上去的。”黎九如问，“还复杂。”

        她的手去他眼角未干的泪。

        “别，黎九如……”

        当然不是。他随时准备回到你边。除此之外，这也是克制其他幻觉的一种方式。只不过……

        黎翡舐去那滴微甜的血珠，：“这可不怪我，你自己凑上来的。”

        谢知寒结微动，僵着不敢动，他感觉安分了没多久的尾巴像条蛇似的蹭了过来，顺着脚踝往上绞，还没过小，就让他心理作用似的往后缩，感觉像是被一条无毒、却又令人害怕的蟒纠缠住了。

        “用滔天的怨恨来压制其他杀孽幻觉，这对于你来说，只是一种以毒攻毒罢了。”谢知寒了一下上的伤口，不小心碰到她还未收回的指腹，又默默缩了回去，“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剑尊阁下。”

        “嗯……”他低声，“没有心，好空。”

        “对。”黎翡只说了这一个字，她下意识地认为以无念的缜密心思，不会只有这么多的准备，“还有别的内容没告诉我吗？”

        “怎么了？”她倒是觉得正常，“你整个人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