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是很理解，何葳又补充，「先跟他的朋友保持良好关係，才能更好的入他的朋友圈。言寒的话，就从助教之类的开始？」

        顏就像小太阳瞬间没有了光芒，除了低气压再无其它。

        追求一个人，总是要脸厚一点，这些她都懂。

        混浑噩恶地过了好几天，顏才冷静下来。决定接下来的策略就是，负面情绪可以有，但绝对不能持续太久。

        「就是那个言寒？这个角色有点难攻略啊。」何葳似懂非懂的撑着下巴看她，「是教授就算了，甚至还是大设计师......不过要追男生，不外乎还是先从他的朋友下手比较好吧。」

        「我记得，是你先追你男朋友的？」顏说出口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红了耳，「能不能，教教我？」

        只能将事先准备好要的一切全推翻，回到了只剩下画图的日子。

        并不是因为毫无回报，而是自作主张的付出似乎给他添了麻烦这一点，让她除了难过之馀心中又盈满了愧疚。

        何葳坐在床边朝她点点，她是她们宿舍公认的守口如瓶，顏也并不担心她会告诉谁，只是象徵的问句罢了。

        太愧疚、太低落、太难过，过去的顏几乎从未拥有这些情绪，因为言寒却会了个遍。

可原对不对？

        坚持每隔几天就偷偷摸摸地放点心跟纸条在言寒的办公桌上，且唯恐被他发现，怕被他拒绝。

        言寒的一句费心了，是否定了顏这阵子的积极努力，也泼了满是热情的她一盆透心凉的冷水。

        「还有呢？多给我些建议，我才可以多齐下，早日成功啊！」

        言下之意便是，谁会想要总是这些毫无收穫的事情呢？只不过是太喜欢他了，不试试看，总觉得对不起自己。

        顏迫自己迅速的自我调整，几天的低落过后，又继续努力加油。

        整个系、整个学院甚至整个学校，被言寒教授拒绝过的学生或老师不知有多少，也不见有多少人放弃啊。

        在这些事情前，她从未想过单方面喜欢的付出也会造成他的负担。

        她为了学新口味的点心给他吃，在没日没夜的画图之外又增加了一项「学甜点」的重任。

        要论恋爱方法肯定是问宋荷冉最有用，毕竟她的恋爱经歷丰富的很；但她知之后肯定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的，顏打算等到办法用尽再考虑找她当军师。

        若付出了却徒劳，便只能说，都是生命里不可逆的安排。

        这个决定又大量压缩了顏本就不多的休间时间。

        「我知，谢谢你啊。」顏接过克杯，假装不经意地看了何葳好几眼，还是忍不住开口，「葳葳，我问你个问题，你别跟别人说？」

        「你有喜欢的人啦？是谁呢？」何葳满脸好奇地望向她，顏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是艺术表达的代理教授，我们几年前就认识了，只是当时没有继续联络。」

        顏始终相信，人生是冥冥中事先置好的戏。

        何葳看她急迫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但又不忍心说什么太重的话打破她的幻象，只好拐弯抹角的提醒她，「虽然说女追男隔层纱，但还是得保留仅有的矜持，不能显得太掉价、太热脸贴冷屁，知的吧？」

        「，你还好吗？」何葳以为她这阵子愁眉苦脸是因为哪个教授又出了刁难人的困难课题，便帮顏泡了她最喜欢的茉莉花茶，走到她边拍了拍她的肩安她，「在毕业以前是不可能有画完图的一天的，劳役结合才是上上策。」

        而只顾着自我努力的顏没想到，这阵子她第一次收到他非正式的讯息，竟然是为了拒绝她。

        「怎么可能不知？」在听到好友的话后，顏像是气球被人戳破般，须臾间就没了原有的热情，「能坚持多久，我也不知。」

        「以后不用再送点心了，这阵子费心了。」

        助教吗？顏自己跟助教是蛮熟的，就不知言寒跟助教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