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白面的大个馒，还笑咪咪的对王

        健说：「这可是真正的大馒，你这样的小孩子要两只手才能捧得过来一个呢，

        我会送你个褡裢，回你吃过了早饭，可以把剩下的馒放在褡裢里。」

        同时回过对锁说，「等会儿馒拿过来，你再给这个小孩子拿一碗水

        ，一个咸菜来，让他好就着把馒顺下去。虽然说外面的雪也不下了，可是天

        还是阴沉沉的发灰，客人都没上来呢。虽然说咱这店不能收留这孩子，可是也可

        以等等店里上了客，外面天光亮一亮，日一，再让这孩子走。」

        只听得锁直不住地点说是是是，对对对，东家真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人，

        必能吉祥富贵，寿比南山。

        等到王健吃过了半个大馒、半拉咸菜疙瘩的早饭，再把剩下一个半馒装

        近了张老板送的褡裢里，斜跨上以后。

        张老板已经端了一杯茶，还和善的说他不用多礼，跟他拉起话来，听到他编

        造的「逃荒民，遇到了劫的，与父母离散后不认识路，落到此地」

        的虚假世后，点了点，说了些轻描澹写、不咸不澹的同情话后，抬手给

        他的褡裢的侧袋里装进了一百个的一吊钱，虽然是兑换铜成色足的诸如「建元

        」

        等年号的，被称为「大钱儿」

        的铜钱，要三个才能兑换一个的小钱，可是若买他送给王健的那样的大馒

        ，也够吃十天的饭了。

        「不是呢我不想收留你，孩子，你的世也怪可怜的，看你答话和眼神呢人

        也够机灵，给我这干干抹抹桌子，扫扫地面的轻省活计，也能干得了。养活你也

        吃不我几口饭，只是咱这龙河镇，买卖人家要雇伙计，都得是本地人家，或者是

        有两家本地人家了中人与保人才能雇用。这是不光是官府不让，辖着本地地

        面，负责绥靖地方的龙河帮也是不准的。我这不是唬你，你问锁——」

        说着，张老板转瞅着锁，锁则是对着同样看过来的王健点了几下，

        说：「老板说得是呢，就我这生在尾巴坡那村子，离镇子也就五里地远的地

        方，要在老板这店里干，还是签了契约按了手印，同时找了村里的族老了保人

        才行的呢。」

        「你若还是不大相信呢，可以自己去走走，问问本地其他的买卖就知了。

        所有买卖铺面，甚至镇内居民人家，都是不准私自收留民的。你若是老残之人

        确实可以跟本地的孤老一般，送进善堂养到老死，若是襁褓里的幼小婴儿，也可

        以由官府找个收养人家，可是你却是已经十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