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让把要用的东西都装进洗脸盆里，包括洗澡的巾。

        他这里没有新的巾备用，只能让李蕴将就一下用他的巾。

        李蕴立即跟着起：“我也要洗澡。”

        房子里原本只有一个卫生间，但考虑到多隔断了两个房间出来，二房东专门找人把卫生间和多出来的分一分为三――两个厕所和一个浴室。

        出租屋里总共四个男人，一个他、一个李明让，他们两个可以直接排除，就剩下那两个人了。

        等他出去洗漱时，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

        简单说了一下热冷水的开关以及搭放衣服的地方，李明让最后补充：“我把房间的门开着，你有事就喊，我能听见。”

        李明让将风扇转回李蕴那边，起收拾好桌上的塑料袋扔进垃圾桶里，他说：“我没关系，洗个澡就好。”

        孟高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快半分钟，没再听到不对的声音。

        李明让便出去了，顺带上门。

        浴室隔就是厨房，仅有一墙之隔，由于整个卫生间都了改造，洗面池和镜子之类的全没有，洗漱的唯一地方就是厨房里的唯一一个水池。

        孟高整个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

        结果里面半天没有动静。

        浴室的门打开了一条宽，李蕴打了水的脑袋从里探出，黑发漉漉地黏在他的脑袋上，有点像落水小狗。

        连看向李明让的目光都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喊声很急。

        这房子里的空间大多用来了房间，剩下分狭窄又黑暗，连窗都没有，只有厨房那边通着的阳台透进来一点光。

        李明让沉默半晌，似乎懂了李蕴的言外之意：“我拿椅子过来坐着好了。”

        明明还是大白天，浴室里却要开灯。

        李蕴赶紧把风扇转向李明让：“你也。”

        “李明让。”李蕴眼巴巴地望着他，“不然你也进来洗呗？”

        可再怎么听错也不至于听到这么离谱的声音吧！

        不是谁，被人听到这种声音都尴尬。

        衣柜里只挂了新买的几套衣服，李明让拿了其中一套给李蕴当睡衣穿。

        李明让把手里的枕一扔，转大步星地朝浴室走去。

        孟高没再多想，收拾完后出去敲响李明让的房门。

        两个厕所极小，将将容纳一人转，浴室稍微大些，能容纳下两三人。

        “我一个人在这里洗澡不太习惯。”李蕴的手指抠在门框边上，有些用力，指甲盖染上了一层红。

        李蕴听麻了。

        刚刚在睡梦中，他听到外面格外的吵，也不知哪个房间的租带了人回来，还好也就吵了一会儿。

        李明让见李蕴没事，无声地松了口气，脚步放缓：“怎么了？”

        李蕴抱着双臂，略显无措地站在简陋的浴室中间，环视一圈后，勉强点了点：“好。”

        嗯地一声。

        “好。”李明让说，“你先洗。”

        房间里唯一一盏风扇一直对着李蕴，把鸡灌饼吃完后，李蕴没那么热了，转一看，李明让却是汗水了满脸，在脖子上出一反光的水痕。

        像是男人发出的声音。

        估计没憋住，才会在洗澡的时候那啥东西。

        今天周六，李蕴不上班，昨天又跟着他在夜店熬了一宿，估计要和他一起补觉到晚上。

        这会儿第一次听说，哪儿有新奇？简直只有惊悚。

        尾音上扬。

        他把水倒掉，把牙刷和牙膏往漱口杯里一扔，端着漱口杯一步三回地回了自己房间。

        合租他知，但隔断这种事就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

        喝了口水吐掉，他一边往漱口杯里装水一边用牙刷在杯里乱搅，正要倒水时，一墙之隔的浴室那边冷不丁地传来一点声响。

放在室内，外面不放任何东西。”

        他回到房间，准备换一套床上用品，谁知还没开始拆枕套，浴室那边传来了李蕴的喊声：“李明让！”

        孟高还困着呢，眯着眼，只有刷牙的手在上下左右地动。

        稀里哗啦的水声没有断过。

        李蕴倒不是说害怕，毕竟以前一个人在国外也这么过来了，只是想到李明让在房间里坐着，他就想把人喊过来。

        孟高的晚班后面接的早班，但他昨天有事，凌晨三四点才回来，于是跟领班请了三个小时的假，一觉睡到八点多才慢腾腾地起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