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让说：“我知。”

        “今天洗澡的时候摸到了。”李明让顿了顿，出总结，“扎手。”

        看手机的李蕴这才转，他半边脸颊一直枕在李明让的手臂上，枕出了一团红印，发乱糟糟地在脑袋上，和平日里梳大背的模样像是两个人。

        摁亮了床的灯开关。

        对了。

        李明让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猜到什么时，耳瞬间红了，但他仍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吐出的声音有些磕巴：“我不剃那些东西。”

        时间也宛若静止。

        声音里充斥着恐慌、害怕以及一丝丝不小心出来的激动。

        李明让扭看了眼窗外，窗帘只拉了一半，剩下一半出来的天空几乎黑透了，从他们这层能看到对面五六层的客厅，都亮着黄的光，有大人孩子走动，上班族下班了，孩子也放学了。

        李明让浑僵直地站在原地，等他摸完，才问：“你摸什么？”

        “你前面没有。”李蕴并未将手收回，歪着把脑袋也探了过去，他睁着一双写满好奇的眼睛，“剃没剃过？”

        “……”李蕴俊脸一垮，抬脚要往李明让的屁上揣。

        李蕴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酷爱健的朋友，有次他和那个朋友一起去健房，在更衣室里，朋友把上衣一脱，出一块块仿佛和砖一样的肌肉。

        他的手没有抬得太高，只在李明让的腹前摸了摸。

        李蕴整个僵住。

-

        啪嗒一声。

        不知为何，这一觉睡得很沉。

        李明让压没听到敲门的声音，之前睡眠浅，外面有点风草动就会把他吵醒，没想到今天睡得这么沉。

        谁知李明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随即将他往床边一拖――

        “什么都没说，就让你醒了找他。”李蕴靠到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明让。

        等到意识逐渐苏醒，李明让感觉自己应该睡了很久，他睁开眼睛，房间里仿佛被人罩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光线被侵蚀，可见度极低。

        “我听说剃了干净。”李蕴眨眼，“我就剃了，每隔一段时间就剃。”

        风扇在李蕴那边，李蕴也不是易出汗的质。

        像是来到这个出租屋后第一次睡的好觉。

        李明让将手一抬。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李明让被看得动作越来越快，最后索背过去，胡乱将衣服往上一套就完事了。

        朋友不仅肌肉结实，而且发旺盛，前和腹都挂着一簇簇浅色的。

        李明让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低看到了靠在自己怀里的一颗黑色脑袋。

        怀里的人用后脑勺对着他，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正在划动手机屏幕。

        李蕴扑哧一乐，坐了过去，伸手绕过李明让的腰，撩开前面的衣摆往上摸。

        一抹低饱和度的亮色在模糊的背景中极为显眼。

        这会儿看着李明让，他心的舒适度直达巅峰，李明让前光溜溜的，年轻、健康、朝气蓬的感觉。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小风扇发出的噪音在不停地响。

        没汗。

        李蕴惊讶：“你怎么知？”

        李蕴赶紧把转开，从那之后，再也不跟朋友去健房了。

        但对应的，他的神状态终于好了很多。

        尤其在被李明让扒掉子后，李蕴简直扭成了一条在岸上垂死挣扎的鱼。

        李蕴一脸莫名地看着李明让把手放下，他想起件事：“对了，你那个朋友回来了，他下午敲了门，我去开的门。”

        危机感来势汹汹，李蕴疯狂挣扎：“李明让！你、你放开我啊！”

        风扇到底比不上空调，两人挨得又紧，哪怕没摸，也感受到了脖子上和手臂上都渗出了一层细汗。

        他那个朋友是欧美人。

        只有李明让在动，他拽着腰往上一提，子成功穿到李蕴上。

        李明让已经脱了t恤，出壮的上半，他经常在太阳底下干活，又不防晒，肤被晒成了古铜色，一个冬天过去，古铜色变成了浅棕色，然后像是刷在他上的油漆，再也淡不下去了。

        李明让熬了一宿，回来后又忙这忙那，支撑到了极限，眼睛一闭，沉重的困意就铺天盖地地袭来，将他淹没了。

        下一秒，一条子套了上来。

        “他说什么了？”李明让起床换衣服。

        当时李蕴在朋友旁边换衣服，一眼扫去，就看完了。

        “你醒啦？”李蕴说，“都快晚上了。”

        李明让抬手摸了下李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