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被萧致拒绝过无数次，可那无数次的伤害累积起来都比不上李明让的一次，他习惯了李明让对自己的纵容。

        还是李明让回答了她的问题：“我高考完才确定的关系。”

        李夫人有些无语，伸出食指在李蕴的额上点了一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像是来找茬的吗？”

        李夫人扯了下嘴角,  要笑不笑的表情，和李蕴阴阳别人时有几分相似,  她瞥向把紧张和忐忑都写在脸上的李蕴：“你倒是下手得快。”

        李老爷伤在脑，需要休息，睡着的时间比醒来的时间多，哪怕醒着也迷迷糊糊的，没看出自己妻子和儿子之间的微妙气氛。

        李蕴连想都不敢想。

        “同意归同意，但心里那关还没过去。”李明让说，“我感觉出来的。”

        楼里没有监控，李蕴把门关上一半，在光线昏暗的门后吻上李明让的。

        李明让回：“看萧致。”

        事实证明，李明让感觉对了，后面几天，即便李蕴和李夫人呆在同一间病房里，李夫人也没有搭理李蕴的意思，视他为无物，只时不时地和李明让说上几句。

        没过一会儿，李蕴担忧地问：“你怎么知我妈生气了？她没说什么啊，不是同意我俩了吗？”

        期间，有不少人来探望李老爷，包括跟着父母一起过来的萧致。

        “好，不拒绝。”停车场里一直没人进出，李明让可以牵着李蕴的手往回走，他说，“你妈生气了。”

        李蕴也在气上：“我还气她呢。”

        李蕴撇嘴：“他有什么好看的？”

        如果李明让也像萧致那样对待自己的话……

        好不容易逮着李明让去卫生间。

        萧致还没过去，只见李蕴也站了起来：“李明让，等等我。”

        李夫人看也不看李蕴一眼，上车关好车门。

        “没什么好看的。”李明让拉着李蕴躲到楼里。

        李蕴的脸往下一沉，笑容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妈――”

        李蕴的笑容刚绽放出来，又听得李夫人补充,  “不过你也别想我替你瞒着，等你爸好了，你自己向你爸坦白。”

        很快，两人的缠在一起。

        萧致了解李蕴的格，知李蕴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他推掉了整天的行程，打算好好陪伴李蕴，谁知李蕴边一直跟了个李明让，他观察了半天都没找到机会。

        “妈！”李蕴气，“有你这样对自己儿子的吗？”

        李老爷住的单人病房里就有卫生间，李明让不是真的想上卫生间，只是李蕴觉得病房里人多憋闷，想出来走走。

        李夫人闻言，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恼怒,  她沉默了下，似乎在算时间：“高考前就有了好感？”

        李明让扶住他的腰。

        李明让点：“是的。”

        等车驶远，李蕴拉着李明让的手，急着嚷嚷：“你别听我妈瞎说，我脸才不厚，你再像之前那样吓我的话，我就真的走了！”

        于是两人一起去了卫生间。

        “你也不能拒绝我。”李蕴皱起眉，很严肃地说，“我讨厌被人拒绝。”

        李蕴挠：“我怎么没感觉到。”

        李明让牵好李蕴的手：“好，我不听。”

了先：“妈,  是我主动的，他原本不同意,  我对他死缠烂打让他同意的。”

        李蕴挽住李明让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妈，你不会是想拆散我们吧？”

        “你这孩子……”李夫人气不打一来。

        “行了，我回去了。”李夫人拉开车门，上车前看向李明让，她想了想才说，“你要是受不了他就拒绝，他脸厚，你得多拒绝几次他才明白。”

        “李明让。”李蕴抬手在李明让眼前晃了晃，“你看什么呢？”

        萧致：“……”

        李明让了他的手。

        李夫人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无语地说：“我才懒得你。”

        等他们回到病房，已是半个小时后，来探望李老爷的人都走了，萧致也没了踪影，只剩李夫人和林叔在病床边上守着。

        说完,  还往李明让前挡了挡,  明显一副要护李明让的架势。

        他可能会死掉。

        李蕴被点得脑袋微微后仰,  默了一瞬，说：“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