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很意外。

        “真好啊。”白小柯垂着眼睛，着自己的手指，话题又是一，“我和萧致分手了。”

        李老爷好了很多，上的纱布也拆了，就是剃光的发还没长好，只有一层青茬，这对上了年纪却注意形象的李老爷来说打击巨大，又不能帽子遮挡，于是整天闭门不出。

        “只有初步计划。”

        李明让哪儿能不懂这个理，他说：“现在还早，等我大二大三的时候再去拉投资。”

        “想法有了吗？”

利店的大门走了进来。

        和白小柯的一番对话犹如一阵微不足的风，从他心湖上过――没有刮起任何涟漪。

        他意外的，他觉得萧致和白小柯，贬义地。

        李明让如实回答：“我在家教，学生住后面小区，我等他过来。”

        阿姨了一桌子的菜，一家三口加上李明让围桌而坐。

        不知怎的，眼前的白小柯和梦里的李蕴竟有片刻的重叠。

        李明让点。

        第一次是在酒店里，第二次是在温泉山庄的停车场外。

        李蕴缩起脖子，默默给自己夹了块肉。

        李明让心里想着，却依然没有吭声，沉默半晌，才：“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李明让点：“我在高考前就想好了以后要的事。”

        李老爷照例问了李明让一些学校里的事，其实李明让在学校里表现优异，他也有所耳闻。

        李老爷一眼瞪去。

        “希望吧。”白小柯转看了看这家便利店，有些唏嘘，“或许只有这里才适合我们，但愿你能成为特例吧。”

        “你知我和萧致的关系吧？”

        吃完饭后，天色也暗了下来。

        李明让听完李老爷的话，摇拒绝：“抱歉，叔叔，我已经有自己的安排了。”

        “知。”

        “是不是一点都不意外？”白小柯自嘲地笑。

        “知什么？”

        哪怕今天的白小柯穿得还算致，却挡不住从他上散发出来的颓靡和疲惫。

        李明让眼里微微一亮，他抿看了李老爷许久，说：“谢谢叔叔。”

        李明让旁边没人，那人直接坐了下来，手里的拎包放到桌上。

        “爸，你的算盘倒是打得好，但人家李明让是要创业的。”李蕴插了一句，“人家可是省状元，哪有省状元出来给人打工的？”

        “资金呢？”李老爷说，“创业这玩意儿就是个火盆，你把钱扔进去，烧得只剩下灰，一旦你没钱烧了，那火烧得再旺都会熄灭。”

        李老爷看向李明让：“你想自己创业？”

        “这样吧。”李老爷放下筷子，手指在饭桌上点了点，“你拟一下你的计划发给我，我看着行的话，给你投百分之五十，只要预算合理。”

        不是和前两次还是和梦中对比，白小柯都在外形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瘦了一大圈，衣服穿在上显得有些空，脸色苍白，眼下乌青重。

        “家教啊？家教好，比在夜店打工好多了。”白小柯的话里没有嘲讽的意思，仿佛坐这里真的只想和李明让拉家常，“李蕴知吗？”

        白小柯走后，李明让摁亮手机，继续翻看聊天记录。

        李明让对白小柯的长相非常熟悉，在梦里见过无数次，但现实中这是他第三次和白小柯碰面。

        白小柯似乎走上了李蕴的路。

        很多企业喜欢和高校合作，发掘高校里的人才，甚至在学生高考时就准备奖金，李明让作为省状元，陆续拿到了不少企业发下来的奖金，其中就包括李家的公司。

        近两年李老爷受几个年轻朋友的影响，想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出一些网络成绩来，公司还没成立，方案还没想出，一切起于一个念，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李明让，或许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先把李明让招揽到自己手下。

        “知你了这么多兼职，还出来家教。”

        “好久不见。”那人开口，“你还记得我吗？”

        李老爷笑着摆手：“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李老爷有些惊讶：“这么快？你才大一啊。”

        白小柯的声音拉回了李明让的思绪，他微点下：“知。”

        李明让把手机揣回衣兜里，平静地喊出了那人的名字：“白小柯。”

        元旦节当天，李明让跟着李蕴回了李家。

        李明让没有说话。

        都是不重要的人和事罢了。

        “我也知你和李蕴的关系，我听萧致说了。”白小柯话音一顿，目光从李明让的扫到脚，他没有接着刚才的话，而是突兀地问，“今天周六，你来这里什么？兼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