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我是说子。”季初燕懊恼地抓着发，“我子打了，穿不得了，而且我就一条穿在外面的子，没法穿着睡觉。”

        和一个醉鬼磨费神费力。

        脸撞上邓明姜的膛，双手习惯往邓明姜的腰上一搂，几乎整个人都跪着挂到了邓明姜的上。

        “……”季初燕安静了足足半分钟，讪讪地说，“我内也打了，怎么办啊？”

        邓明姜躺回床上，听着卫生间那边一会儿响起水声、一会儿响起风机呼呼的运作声，磨蹭很久，季初燕总算忙完了。

        趿拉拖鞋的脚步声渐近，在邓明姜的床尾停下。

        这么想着，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了，一阵窸窸窣窣后，门被拉开，腰上裹了一条浴巾的季初燕带着一水汽出来。

        邓明姜睁开眼睛，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

        邓明姜一下子僵住了。

        如果季初燕还要洗的话，他打算进去把人扛出来。

        这下轮到邓明姜安静了。

        季初燕问：“邓明姜，你睡觉穿什么啊？”

        “你不能偷偷洗澡……放我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传出季初燕模模糊糊的声音：“干嘛？”

        除了他妈，季初燕是第二个让他浪费这么多心神的人。

        邓明姜没有回去躺着，双手抱臂地守在门外。

        然而季初燕无知无觉，抱着邓明姜就不撒手了，抬起脑袋把下巴抵在邓明姜的膛上，眼睛半睁不睁地看他：“我要洗澡……”

        洗了四十多分钟。

        邓明姜只把被子盖了一半，单手枕在脑后，眼睛也不睁一下地说：“很晚了，你也赶紧睡。”

        “我穿的内睡觉。”

        邓明姜扯了一条巾扔他脑袋上：“把水了，等会儿把发干再睡。”

        “好。”

        邓明姜没有多言，走前替他拉好浴室门。

        “好。”季初燕回答。

        拉住季初燕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强行甩开，在季初燕又要倒过来之前，他灵活地闪出了浴室。

        邓明姜没有说话，只觉太阳上的在突突直。

        他选择放弃。

        季初燕可以出事，但不能在和他独时出事，否则他会有很大的麻烦。

        邓明姜加快速度冲洗干净上的泡沫，把剩下的时间压缩到五分钟以内，也不直接套上子和今天穿在里面的一件背心。

        可水声持续了很久。

没有理会一个醉鬼，进浴池后把门反锁了。

        “哦。”季初燕迷迷糊糊地扶住脑袋上的巾，说话比之前利索不少，“我还没刷牙。”

        刷完牙干发躺到床上，邓明姜心俱疲，他闭目养神，同时分出一丝力放到浴室那边，直到听见水声响起，才稍微放下点心。

        季初燕出于惯，直地撞上浴室里的花洒架子，没有大碍，估计手臂哪儿被撞疼了，他的眼眶瞬间一红，眼泪要掉不掉。

        “内。”

        “你洗四十多分钟了，洗好了吗？”邓明姜说，“喝了酒最好不要洗太久。”

        “刷吧。”邓明姜说，“我睡觉了。”

        邓明姜站在门口没有反应，他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干净了。

        哗的一下把推拉门拉开。

        “衣服。”

        “邓明姜……”季初燕在半透明的浴室门上趴出一黑乎乎的影子，他嚎得跟什么似的，咚咚咚地敲着门，“邓明姜……我也要洗澡……”

        “那你快点。”

        还趴在门上的季初燕猝不及防，一往里栽去。

        季初燕也没有把水干，连发都是的，不断往下滴水，他脸颊通红，上的酒气是没了，可显然人还醉着。

        他不得不起过去，敲响浴室门：“小季少爷。”

        邓明姜：“……”

        季初燕顾不得地上还是的，一屁坐到地上，捂着一边手臂，包在眼里的泪水不停打转，但他表情是茫然的，怔怔望着邓明姜。

        “啊？”

        他洗澡的速度向来很快，加上洗才半个小时不到，可这次上的泡沫还没冲掉，浴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要洗你自己洗，我不会帮你也不方便帮你。”邓明姜冷声冷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