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许久，再次伸手，这次小心翼翼得多，准确地摸到了季初燕的额。

        但他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味。

        季初燕不明白他要什么，将脑袋往他的手心里蹭了蹭：“你在干嘛？”

        不是很。

        过程有些艰难，最难的是季初燕的眼泪一直掉个不停。

        季初燕嘻嘻一笑：“但阿姨最喜欢我，我感觉得到。”

        季初燕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背撞上了床的靠枕，与此同时，一阴影近，宽阔的肩背遮挡了大半的光，他仿佛被邓明姜投下来的阴影淹没。

        虽然季初燕和他一样是个男人，但对方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也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和宿舍里的工友们不一样。

        然后，他几不可见地点了点：“知、知……”

        一个多小时后，时间接近凌晨四点，季初燕昏睡过去，乱蓬蓬的发散在被打的枕上，缩着的肩颜色比枕还白。

戛然而止，后面的七年都是灰白的，曾经的黑与白混在一起，混乱得让他恶心。

        酒店里有现成的套，就装在床柜的抽屉里，各种牌子和尺寸都有，旁边是其他东西，剂之类的。

        季初燕哭得眼睛通红，那片红蔓延到脸颊、蔓延到脖子、蔓延到全，最后他整个人像是被煮透了的虾仁。

        邓明姜坐在床边，从子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邓明姜，你有没有发现你好冷漠。”季初燕把他抱得很紧，说话时声音就响在耳边，“我们好歹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可你好像还把我当个外人。”

        话音未落，邓明姜的脸骤然凑近，鼻息的距离拉到一毫米不到。

        他点燃一烟，静静地抽了起来。

        “哪儿有我们这样的外人？”季初燕说，“你知我的好多秘密，我也去过你家。”

        有时候对一件事的选择就在一念之间，他不是每次都能到深思熟虑，尤其是神经紧绷得太久，意气用事的时候总会出现。

        邓明姜起拉开床柜上的台灯，昏黄的灯光刹那间铺撒开来，照亮了床上两人的脸。

        “我冷。”

        力似乎没有收着，疼得季初燕猛凉气。

        尼古丁的味让他的理智回笼，他有了一丝后悔，他还是冲动了，不该这么的。

        邓明姜第一次用，对它们的认知仅限于曾经大学室友的经验交，倒懂不懂，全凭感觉。

        烟抽到一半，后腰被拍了一下，他扭看去，发现季初燕不知何时把转向了他，哭得红的眼睛眯成一条隙：“烟有害健康。”

        端最为感，刚刚过的地方险些走火。

        热气洒在邓明姜的颈窝里，他不适应地扭了扭：“我们本来就是外人。”

        “季初燕。”邓明姜眼睫的阴影落进眸子深，一双浅褐色的眼眸在此时被染成了深不见底的黑，他用力将季初燕提起。

        “冷也回去睡。”

        邓明姜仿佛被绳子捆住了手脚一般，动也动弹不得，他感受到季初燕的温度逐渐升高，得他的睡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比如刚才。

        季初燕愣愣睁着眼睛，嘴巴也微张着，方便了邓明姜长驱直入。

        邓明姜电似的把手收回，放到另一边的侧，他平躺在床上，睁眼看着模糊不清的天花板：“你回去睡。”

        邓明姜说：“去过我家的人多得去了。”

        鼻尖都是邓明姜上的味。

        季初燕像是被吓到了、又像是被这面贴面的咫尺距离惊到了，他微微收缩的瞳孔里清楚映出邓明姜的脸。

        他睁眼半晌，沉声问：“季初燕，你知自己在什么吗？”

        季初燕一张脸皱了起来，被水雾弥漫的圆眼睁大，像只受到惊吓的猫，连背脊都弓了起来。

        “我再问你一次。”邓明姜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季初燕，一字一顿，口齿清晰，“你知自己在什么吗？”

        季初燕闷哼一声，一只手不知碰到了什么，他的呼略一停顿，随即变得急促：“你有东西立起来了。”

        “……”这点邓明姜无法反驳。

        “邓、邓明姜！”

        哭得枕都了一片。

        季初燕的双手在邓明姜上摸了摸，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窝进去，嘴里发出一声长叹：“你上好和啊。”

        有那么一瞬，邓明姜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周气息一沉，一把抓住季初燕放在一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