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哪儿练的？”男员工惊讶地说，“自己在家买了械练的？”

        即便邓明姜他爸破产自杀，也不至于让邓明姜去工地上干活挣钱吧？而且邓明姜回来后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直接付了一年的房租。

        邓明姜问：“手吗？”

        下水后就没怎么说过话的何寒终于把目光投到邓明姜上，他眉微皱，脸上也有着藏不住的诧异。

        邓明姜却没什么反应，找了个空位坐下，语气平静地说：“你们去工地上搬两个月的砖，也能练出材。”

        这话不能说。

        人比人，气死人。

        “你在工地上干过？”

        邓明姜走在最后，等所有人都下了水,  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始脱浴袍。

        他练材干什么？邓明姜有材就行了。

        两个男员工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纷纷问。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不下来吗？”

        “你……”何寒愣愣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工地上又苦又累，受那份罪干什么？要练材也去健房练啊。”

        “卧槽！”

        “说说呗，你在健房练了多久？起码一两年吧？”

        两个男员工还在大惊小怪。

        他们认识邓明姜的时候就是冬天了，邓明姜穿得厚，来了咖啡厅也不怎么脱外套，他们只知邓明姜个子高、不胖，却没想到脱了衣服的材这么好。

        他们出来时特意换上了酒店的浴袍，把浴袍一脱,  人就可以泡进去了。

        “对啊。”季初燕拍拍脯，“我。”

        但不知怎的，几人都没动，你瞅着我、我瞅着你,  表现颇为尴尬。

        把浴袍叠好放进收纳筐里，还没下水，池子里响起一阵惊呼声。

        何寒跟在他们后面。

        “手不。”

        男员工贼一笑：“那你的材怎么没练出来？”

        再低看自己泡在水里的，两个男员工顿时后悔来这个队伍了。

        两个男员工率先反应过来,  纷纷脱了浴袍下水。

        季初燕的俊脸唰地一垮，几步冲到人群前面，每一步都走得铿锵有力，丝毫不见刚刚的绵。

        “你？”男员工不信。

        季初燕：“……”

。

        “兄弟，你这人生经历真够丰富。”

        何寒背对着邓明姜，闻言回了下，又飞快地把转了回去，他没什么表情，安静地捧起热水打自己的肩膀。

        邓明姜不咸不淡地说：“我在工地上练的。”

        两个男员工的眼睛都看直了。

        邓明姜依然走得稳稳当当，然后转伸手，拎起他的后衣领，让他站直。

        邓明姜说：“我没去过健房。”

        没等邓明姜开口，季初燕嚷嚷起来：“你们怎么不问我？我也在工地上干过。”

        “听老板说你在a市上大学，怎么又去工地上干活了？”

        “那你爬着下去？”

        还是季初燕毫不在意地脱下浴袍将其一裹，进收纳筐后,  长一迈，坐进了温泉池里。

        算了算了。

        两个男员工顿时沉默了。

        “……”

        “你材咋这么好？”

        “在工地上干活怎么样？累不累？但我听说搬砖挣的钱很多，一周的工资抵我们普通人一个月。”

        温热的池水扑到鹅卵石上,  白色的雾气淹没了季初燕的脑袋和出来的肩膀，他将双手往两旁一搭，抬看向还站在入口的几人。

        两个男员工切了一声。

        不过季初燕感觉自己的素质真的不太行，经常晕车不说，温泉泡得久了也有些晕眼花。

        温泉被茂密的绿植隔成大大小小的密闭空间，水质清透,  边上围了一圈鹅卵石,  小路入口放了两个藤编的收纳筐,  专门用来装他们的衣服。

        季初燕眨眨眼睛：“。”

        下山的路上，他双一，险些从石板梯上栽下去，还好前面走着邓明姜，他一脑袋撞上邓明姜的后颈。

        邓明姜嗯了一声。

        他突然发现，自己对邓明姜一点都不了解，尤其是过去的十多年，在他这里只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