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笙想不通为什么要去比较，是大脑在判断，不是她自己。

        本不该滋生的邪恶念，有时会突然迸发而出，周笙想过联系周易，跟他坦诚布公地聊聊。

        熟于心的号码。

        周笙被顾承温热的手包裹着，手心没那么冰凉，心原本没有很快，在听到周易的声音时她的心突然快了起来。

        温热的薄覆在她的红，鼻息间他霸的味，肆意妄为的啃噬。

        顾承几乎没有给她说话的时间，热吻缠着她，空气中纠缠着荷尔蒙的味，周笙猛地又想到了周易。

小声回应着说没有。

        只是后来被周易强吻，弄得她情绪紊乱，对于顾承的“死缠烂打”有些彷徨无措。

        周易眼眸深不见底，渲染着周笙看不懂的深沉，好像是在克制着翻涌的情愫。

        顾承表白的有点突然，周笙脑中一闪而过周易西装革履的画面，心底想要拒绝的话却变成了：“好呀，我男朋友要求很多的。”

        她害怕，害怕失去哥哥，也害怕内心可怕的想法占据她的理智。

        顾承喊了声哥，周易没理会。

        并不能被认定是吻，更像是惩罚。

        如果那晚家没有拉上电闸，他们或许已经发生过了什么。

        *

        迟疑了会，周笙当着顾承的面按下了接听键。

        和顾承看完电影回到周家已经11点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每每想起那个场景画面，都在想如果被哥哥插入，会怎么样。

        她睫翕动，口起伏明显，细微的息声在两人之间徘徊。

        她不敢去看他，下意识地逃避。

        他的气息与顾承不同，炙热，压迫着她的神经，她的心脏不可遏制地抽搐。

        和周易在一起，心加速，心口压抑。

        顾承定了晚上的电影票，刚取票，周笙电话响起了。

        电话那端静默了许久，久到周笙以为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有种偷情时被丈夫打来电话的错觉。

        周笙走至周易旁，叫了哥，周易扯住她的手腕，低看了眼购物袋。

        她上学那会儿，对顾承是真动过心，他们也曾经在过一起。

        逃避没有用，却是最好的办法。

        和顾承在一起是舒服的，没有压力的。

        “家说你出去了。”

        想起家的话，鼻酸涩，她强作镇定：“是。”

        手腕传来疼痛，周笙皱了下眉：“哥——”

        有种背叛顾承的错觉，也有种在和周易暧昧的错觉。

        周笙讨厌这样，咬了咬，低声却很坚定：“我不会跟他分手的，另外，请记住我的后半句，我们要保持距离。”

        周笙摆正好心态，平静地回应：“我跟顾承在一起，看完电影估计10点了吧。”

        周笙角弯了弯，上学那会儿，顾承属于狗膏药式地追她。

        周笙勾了勾顾承的腰，低声说：“你先回家，我们微信聊。”

        周笙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径直往里走，手臂忽然被一力牵制，下一瞬，人就被抵在了玄关。

        良久的沉默后，周易低低的嗓音里尽是质问：“回来是为了他？”

        周易沉静平稳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嗯。”

        顾承抱住周笙正准备低求个吻，门灯突然亮了，西装革履的人站在门口，肩膀上落了几片白雪，显得萧条。

        试探地喊了声哥。

        周易阴沉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挂断电话，顾承搂住周笙的腰，把她圈在栏杆与怀抱之间，低：“你哥好像不喜欢我。”

        周易抚摸上她的脸颊，涌动，嗓音低哑：“还要我怎么跟你保持距离，你不让我联系你，我就不联系你，你说不回家，我就等着你回来。周笙，我和你保持距离，不是让你远离我”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骨节分明的长指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迎上她烈的目光，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周笙侧要走，人刚走出两步，就被周易抓住了手腕扯进了怀里。

        “分手。”周易咄咄的目光直白地盯着她，低沉的嗓音里听不出情绪。

        “我在和顾承交往。”周笙要断掉心中的杂念，那些滋生的邪恶想法都要被湮灭才对，她继续说，“哥，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请你以后跟我保持距离，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