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没有办法相信正在发生什么，而符文镜之中明明白白地显示着，一切和他感受之中没任何差别。

        其中有一个二宗门的仙门宗主，几乎将自己一半的修为都放在分之上，此刻已经口吐鲜血，是被山鬼活活给打的。

        其他宗门的仙首自然也看到了，所有人的眉都是紧紧地皱着。

        这时候有人频频因为分受到了影响，结阵的速度被波及，五行之力隐隐有反噬的趋势。

        贺清心已经摸到了贺吉祥，她在封灵大阵之中利用贺吉祥虽然不能跟那些人打架，但是自保不成问题，这些都是昨天晚上验证过的。

        “你觉得你是在为我好吗？可是你有没有哪怕一次阻止过那些人打消对我的主意？你有没有跟随那些人一起打我上地元金髓兽的主意？”

        乌和璧却不肯收回视线，而是仰着看向符文镜。

        与此同时，云栖的禁地之中，正在朝着阵法之中输入五行之力的乌和璧，突然间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腹，双眼大睁看向了上空之中悬浮着的符文镜。

        他红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贺清心的神色无比的复杂，那里面却并没有几分狠辣，只是在劝阻着贺清心尽快停手。

        那个人抓住了贺清心的袖口，很快又抓住了贺清心的手腕，凶狠地瞪着贺清心说：“你已经疯了吗，你这样是与整个天下为敌！”

        因此他声音嘶哑地开口：“堂堂正宗门的宗主夫人，竟与鬼怪联合，此人绝不能任其怀大地之力，否则来日必定比魔尊的桑彦辰还要丧心病狂！”

        贺清心并没有立刻松手，而是一手抓着那把匕首，一手按住了小鹿少年的肩膀，利用自己手臂的力量，将匕首朝上提――竟然是在给他开膛破肚！

少年了。

        “放轻松啊，不过只是一个分而已。就像你们当时将我拉入一个又一个的幻境之中，甚至抹掉了我的记忆想让我变成另一个人好被你们利用。我只是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你可是莲华派的宗主，不会这么小气吧？”

        因此风喜儿近乎高声尖叫：“诸位！立刻切断和分之间的感官！现在正是成阵的关键时候！”

        不过贺清心并没有立刻利用贺吉祥将面前这个人弹开，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小鹿少年，也就是乌和璧的分。

        贺清心说完之后，狠狠将匕首向上一提，其实她从到尾也没能真的给小鹿少年开膛破肚，被对方的肋骨给卡住了提不上来了。

        “你什么你？我生平最恨别人骗我，最恨别人觊觎我的东西，最恨别人貌岸然，嘴里说一套实际上另一套。”

        成为一个鬼怪之后，即便他非常努力地克制着本，没有杀生害命，没有嗜血食肉，没有放纵自己的暴，还阴差阳错知了如何化用山中的生机。

        山鬼短暂地恍神，有一个人影嗖地冲到了贺清心的边。

        他作为一个人的记忆因此消散的速度比较慢。

        总要万无一失贺清心才会动手。

        若是五行之力反噬的话，第一个受到波及的肯定是被挡在阵眼之前的风喜儿。

        “赶紧停下来，你不能与整个修真界为敌！”

        小鹿少年一口血涌上来，在了贺清心的肩膀上，双手按着贺清心的肩垂落下来，失去了力度。只是那一双鹿眼依旧水汪汪可怜兮兮，看着贺清心

        可他也已经，已经快忘记柳娘长什么样子了。

        符文镜中的分张开嘴，却也只是吐出了一个字：“你……”

        贺清心的手臂环过小鹿少年的肩膀，紧紧压住小鹿少年的肩，堪称亲密地将他搂在怀里，另一只手中抓着的匕首不断地在向上提。

        分如此本也是几度中腥甜，他出一个分并不容易，若是毁了这一个分他的修为也会受损！

        小鹿少年只感觉肚子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而后后知后觉地低下，就看到了一柄匕首已经全没入了他的肚子，匕首的把手被贺清心抓着。

        贺清心竟然点了点，然后伸手去自己的腰上摸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接着抓住之后毫不迟疑，送进了对方的肚子。

        贺清心并不适合近肉搏，她连忙要退出封灵大阵，却并没来得及。

        杀了这些人之后……他真的能够见到了柳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