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爷爷，为什么别人家有池塘，我们没有？”

        “爷爷，我能去隔家院子看看池塘吗？”薛子婉指着池塘的方向。

        贺老的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孙女？”

        自家爷爷笑的得意，炫耀似的，没应声，转对薛子婉说，“叫贺爷爷。”

        薛子婉没换鞋，珍珠鞋的鞋跟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轻扣声，未闭合的玻璃窗被夏风偷袭，掀起翻涌的热意，白纱浮动，她站在窗边，看到了隔院落。

        爷爷说，“霈霈要是喜欢，我们也在院子里挖一个就是了。”

        十四岁的薛子婉拥有不自知的底气，是爷爷的爱，那时的她手可摘星辰，无所不能，也无所不敢。

        贺老笑眯眯的点。

        薛子婉甜甜的喊，“贺爷爷好。”

        那是谁？

        门被打开，一个神抖擞的老站在面前，看起来凶神恶煞。

        薛子婉额上生出薄薄的汗意，被爷爷带着去陌生人家参观，总是莫名的惶恐。

        隔的屋门被敲响，苍老的声音响起，连喊了几声，“来了来了。”

        “好――”爷爷的眼睛眯得只剩一条，那是开心。

        那人看过去，没在意，“不知啊。”

        “老赵？”

        她安下心，“麻烦爷爷了。”

        赵闯点点，脸上无所谓，但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是啊，这不刚从蓉城接回来。”

        但他一想到自己那爱搭不理的孙子，顿时不平衡起来。

        那是贺家的院子。

        他用手肘推了推旁边的人，眼神往薛子婉上抛了抛，“这谁？”

        薛子婉没发现两人的暗暗较劲，视线一直往贺老后飘忽。

        “那我们也要有荷花和锦鲤。”

        尽贺老的话正合心意，但许是因为陌生的环境，薛子婉仍拧巴得礼貌，“可以吗？”

        来不及细想，她便听见贺老说，“要进来看看吗？”

        她在猜，池塘里有几条锦鲤，有几株荷花，却没注意到路边蹲着个脸被涂得像花猫的男孩。

        他难以置信，一是因为完全看不出来薛子婉就是小时候的病秧子，二是没想到赵闯这个老家伙有这么个乖巧的孙女。

        而后走进了那间院子，第一次见到了贺呈。

在后面，一脸慈祥。

        院子的中央有汪池塘。

        尽他常听赵闯念叨他这个孙女。

        “当然可以，在这里，霈霈想去哪里都可以。”

        赵闯也说，“去吧。”

        在去往池塘的路上。

        可这份惶恐抵不过好奇。

        有人？

        她一眼就望到了绿盈盈的池塘，池塘一角，隐约晃过白色衬衣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