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心点，或者可以回去问老大该怎么办。”

        纸面字迹飞扬，寥寥写着――

        他抬手，开始在纸上写字。

        韩馥把纸团扔回来，祁钦手一挡，飞到旁边的空位上，从凳子弹到地面。

        季贻才没那么傻，要是直接跑到儿面前说，我好像暴了怎么办，还不知会被训成什么样。

        笔动得很快，中途顿了顿，换了一行。

        季贻撇了撇嘴。

        祁钦她的小脑袋瓜，让她不用心。

        “不是喊停了么，干嘛又扔我！”

        韩馥也没真生气，说了句这次可不许偷袭哦，就转过，用最后几分钟趴了会儿。

        祁钦手底下压了张草稿纸，顺手成团，往前一丢，韩馥接在怀里，得意洋洋。

知……没遇到过，”罗桢实话实说，微一停顿，“你被发现了吗？”

        很快写完，祁钦将纸拨到右边的空桌上，目光投向漂浮的空气。

        课间，韩馥依旧转过来跟他说话。他也知了拆迁的事，也知祁钦虽然住得离学校很近，但就在那片有些破败的筒子楼里，条件不是很好。

        这也是班级里大家的共识――对他有兴趣的女生早就把祁钦的家庭情况摸清，至少家庭住址摸清了。

        -

        祁钦捡起来放到右边桌上，想着过会儿扔垃圾桶，而韩馥早就转回去装死了。

        季贻耷拉肩膀，有些懊恼：“不确定。”

        祁钦刚要开口解释，忽然想到什么，抿了抿，把纸团拿回来，顺便了个歉。

        是你吧。

        祁钦对于拆迁的喜讯表现得波澜不惊，倒是宋夕很高兴，说那哥哥是不是就不用去打工，可以好好上学了！

        韩馥眼前一亮，蹭地站起来，一抬，要不是祁钦眼疾手快，恐怕他真就把放他桌上了。

        “听起来……有点像女孩子。”

        “恭喜啊兄弟，以后让我抱大，我也不想努力了！”

        不等罗桢回答，季贻自言自语似的：“我觉得好。”

        空的桌面静静躺着一张纸，良久没有回答。

        “别烦，算不出来了。”

        他照常回学校上课，竞赛结果还没出来，时间在一节节冗长枯燥的课堂里逝。

        “为什么？”

        罗桢临走前言又止，还是说：“以后可不可以不叫我桢桢……”

        韩馥弯腰从地上捡起那纸团，罪证昭昭。

        祁钦左手抵着下颌，右手握笔，若有所思地将它在指间转了几圈，一敛眸，眼中的神色便教人看不清了。

        祁钦在新的草稿上接着计算，正列公式，忽然听见韩馥“哎哟”一声，抬眼，他正捂着转过来。

        祁钦看他一眼，凉凉：“我也不想努力，你现在就让我抱大吧，韩少爷。”

        你是谁？

        先见机行事吧。

        “学霸也有瓶颈啊――”

        祁钦不解：“什么？”

        “怎么啦？不是想抱嘛，给你，哥们儿不玩虚的。”

        季贻歪：“像女孩不好吗？”

        “……好吧。”

        “搞偷袭啊！”

        还没进入高三最严峻的阶段，教室里还保留着属于课间的嘈杂。

        她“啧”了一声：“这对兄妹，都机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