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砚在教室里快闷出蘑菇了,有热闹凑干嘛不去?她挑挑眼
,正要答,就见郑洄笑嘻嘻说:“有帅哥。”
“国庆
上文艺汇演,晚点校乐队彩排表演,去不去看?”
从什么时候开始?注视了她多久?谢清砚无从得知。
下课铃响,难挨的两节课过去,谢清砚立
往桌子上一趴,动都懒得动。
摆明了拿课上口误调侃她呢,谢清砚冷哼一声,问:“谁?”
天老爷,她在说啥啊!
“――看,帅哥?”
谢清砚掐灭想法,连坐姿都端正了,她怎么能想到毫不相干的人呢?
正是大课间,郑洄手拎着篮球闹闹哄哄从后面凑上来,拍她肩:“谢清砚,谢清砚!”
郑洄和她没区别,都是艺术特长生考进来,现在在学校
乐队
单簧
,两人可谓是班上倒数的难兄难弟,同一条绳上两只小蚂蚱。
都这样了……竟然还会无缘无故想到他。
但谢清砚偏不想看他,于是宁可干瞪着窗外发愣被老师点名。
自从来了学校,谢清砚竭力忽视他的存在,宿星卯坐在她这一列正数第二排,两人中间隔了三四个脑袋,他个子高,只要她抬
看讲台,必然是会先瞥见他的后脑勺。
“谢清砚,不要以为你去学美术,文化分就不重要,上课好好听讲。”秦辛一顿“苦口婆心”地批评说教,“还有你们都安静一点,笑笑笑,有啥好笑?你们已经高二了,学业任务更加繁重,不像高一那么轻松,上课都给我认真听,知识点我只讲一遍……”
郑洄将手搭在她肩上,眉开眼笑:“我刚问了,人都说哥帅好吧,谢清砚你眼神是不是不好使啊?”
放空的大脑下意识接话,等出口谢清砚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啼笑皆非的话,不禁在心里怒骂自己愚蠢。
谢清砚脑袋里胡思乱想,眼往前瞟,就这么移了分毫距离,视线正将将,撞入一双疏眉朗目里,隔着教室喧闹的人群,重重的影子,淡淡望着她。
出去?非得日复一日,听这些枯燥的课程。
“干嘛?”她不耐烦,脑袋都不想抬。
相较之下,还是薄肌矫健更合她心意,比如宿――
她怕是脑子进水了。
“油死谁了。”谢清砚嫌弃,嗤之以鼻
:“你还是
去照照镜子吧。”
国人崇尚
蓄之美,过犹不及呀。
郑洄大失所望,自信心受挫,转
去问另一个同学:“我难
不帅?”
“我。”郑洄一撩
发,意气十足答。
平心而论,郑洄是帅的,却不在她的审美范围之内,他五官生得坚毅,脸上锐角居多,下颌拐骨点尤其锋利,放古代高低也能混个剑眉星目的评价,只是肌肉练得过于健硕,鼓鼓撑开校服,绷得紧实,看着就让人咂
。
等等!
她视线还凝在窗外,就被秦辛点名特批:“有些同学,返校第一天上课就不积极,还看呢!谢清砚,看什么看,外面有啥好看的?”
谢清砚这才回
,郑洄
眉大眼,双目熠熠有神,长得人高
大,肌肉结实,块
很足,一副
育生的模样。
教室里一阵爆笑喧天,人声霎时鼎沸,窃窃私语笑她,谢清砚脸庞红白不定,尴尬到
点,只恨不能当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