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肉，是祂的肉！」

        李先生冷眼旁观，等他们稍微发洩过后劝：「两位先稍微静一下。没这么严重啦，虽然你把人家都吃了，可是古代也不乏有人吃人的事。何况段先生不知情，事情是有解的。为了让你们能平静下来，我也有细节要问段太太，我看还是轮谈话吧。谁要跟我到另一个房间先谈的？」

        李先生找了理由让他们夫妻先分开冷却一下情绪，段先生是出钱諮询的人，当然一个随他到旁边小和室谈话。和室和刚才的书房隔一条走廊，书房的门窗有隔音，并不担心洩什么。

        段先生一进和室就要求：「我要跟她离婚！」

        「这个你只能找律师。我先来说明一下吧。」李先生知小鬼的事，是从友人那儿听来，加上他观察验证，但他不是没有应对的策略，他说：「你算是受害者，可是小鬼的怨气重，他不高兴你们家里有其他孩子，所以才弄走你前妻的小孩。至于肚子里的，我就直说吧，小鬼盯上的就是肚子里的躯壳，所以胎儿不会有事，但你会有事。除非你出家，不然没完没了。」

        「怎么可能，我还有一堆员工要养，我有太多事得啊！」

        「所以冤有债有主，这话是有理的。就算小鬼不讲理，我们也可以让祂知没了你，你太太也很难顺利生下胎儿，更何况小鬼无法佔胎儿的躯壳，到时祂失望生气又会再找你们段家的人出气。不如把祂的怨气都引到债主上就好了。」

        段先生皱紧眉心，不解：「大师您的意思是？」

        「如果你愿意牺牲债主，那么你出钱，我办事，对你来说是最简单方便的办法。」

        段先生是个明白人，一听就知这是让他割捨掉自己的妻子，这种阴损的解决办法也难怪其他人都不想沾上，唯独李先生接得下。只不过他是商人，很多时候都需要果断下决定，他也怨妻子瞒骗他吃人肉，当下一口应好。

        李先生叮嘱：「之前有个法师帮你们替想挡小鬼，可是失败了，被小鬼认出来，反而更遭，不可收拾才来找我的。我也不是要狮子大开口，但这种生意风险很大，我也有妻小要养，我给你一个数，你能接受再应好。」

        「你只开价。我要我们段家人都平安无事。」

        「明白。」

        谈了十多分鐘，段先生平静走出和室对妻子歉：「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我知你也是为了我。跟大师谈完我冷静很多，你有什么话想讲就去跟他聊一聊吧。我在这里等你。」

        妻子为他贴的言语动容，跟着进到和室里，李先生带着兴味的笑意看她，双手交握在矮桌上，他说：「你变成一颗弃子了。」

        段太太走到桌前错愕定住：「啊？」

        李先生将段先生的意思陈述一遍，并要她选择，她更有活命的机会，只要能捨下她丈夫。她摸上自己的孕肚，面无表情，那不是哀漠大于心死，她的眼中有恨，她恨那个男人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