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抿，略略点，一时无言以对。调整心情后，王騫虎像是打定主意一般点了下，抬眼衝着段豫奇微笑：「那我就放心了。」他忍不住瞄了眼不远工作中的李嗣，再看着对面的男人，虽然这两人并没有在他眼前出任何交，但他确实感受到段豫奇对李嗣的信赖已经远超乎他所料，好像他们原来就是一的，哪怕不特地交集都能感应彼此存在。

        「小豫。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王騫虎没来由冒出这么一句话，听着像是要告别。

        段豫奇挤不出笑容，他知依学长的子，大概将来也不会再和从前那样亲近往来了吧。对他们来说并不存在着不成恋人、当朋友也好这回事，情谊还是有，只是不能恢復如初了。然而他认为这样也好，对他们都好，他寧可如此也不愿意王騫虎被一段感情绊住，飞不了、走不远。王騫虎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比起爱情还有其他能追求的事物，何况对象可以再找。

        因此段豫奇点，恰好这时餐点送来，两人都吃了几口有默契的停下来，王騫虎跟他谈了些事，关于前阵子的灾难以及近日里某些人的动向，包括徐钧磊的。王騫虎把平板电脑的记忆卡换了张，重新开机说：「我查出一些东西，你看看。你应该会很讶异，天灵圣修会的幕后金主，过去十年不明，但是十前之前提供资金和许多援助的都是徐氏集团，而且不知这两者之间的关係已经维持了多久。徐氏集团两百年產业，歷史悠久的程度是少见，再往上挖掘说不定能查到什么。另外就是我在几十年前的报刊中发现有些猎奇的意外或命案，有一些共通，所以整理出几个表格，你也看一下。童案、孩童离奇溺死、不明原因灭门血案，这些特别被报导的都是因为跟宗教沾上边，有的是家长信了邪教，有的是死亡地点出现疑似宗教仪式的佈置，除了溺死也有吊死的，有的是针扎在眉心，有的是尸散发异香，死因、年份这些我都成图表，出现了某种规律。」

        段豫奇盯着平板萤幕，不经意想起前一晚睡着前响在耳边的话，週期的讯号就称为谐波，世间有些事没有规律，有的则有规律，这都是有其原因。他莫名发，转眼愕视王騫虎说：「怎么最近你有事找我，都会投下这种震撼弹。」

        王騫虎汗顏，抿了下嘴角，挠了挠有些鬍渣子的脸颊：「你当我愿意啊？因为前阵子有几件古怪的案子，当事者死法太古怪，让我联想到上次那个影片，所以就一併追踪调查。没想到，呼……越查越觉得我们看到的恐怕是冰山一角。看到的跟没看到的比例恐怕是一比七。够你的。」

        段豫奇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表情肃然对王騫虎讲：「阿虎，你不要再查下去了。」